估計是當時手滑了。
夜裡的風開始帶上寒意,她滅了手中的煙頭,轉身離開天台。
等電梯時,她隨意地劃著社交軟件上的照片。
社交軟件上的男人質量良莠不齊,她有些興致缺缺的劃走幾個,就在準備關上手機的時候,下一個叫“驍”的人的照片被她失手劃出。
酒吧躺椅上,男人懶散仰躺,對著鏡頭,臉上帶著漫不經心的笑意,這眼神在照片上有幾分模糊,卻能看出那眼神和那晚與他對視時一樣,浪蕩。
視線難得地多停留了一會兒,她手指往後滑,還有一張照片,是他穿著短袖舉杯喝酒的抓拍。
看不清臉,卻能看到他左臂上的刺青。
不是那種連成一片的大圖,而是一個個的小圖拚接而成的,一直從腕處銜到被衣物掩住的大臂,不知道到哪裡才算儘頭。小圖拚接的密度剛剛好,細細看,每個都很合她的口味。
說來也奇怪,她先前談的幾個都是鄰家學長的感覺,說不上乖,但也是好學生的感覺,像這樣叼著煙,紋花臂,和她過往的經曆大相徑庭,現在會對這樣的人感興趣,非常反常。
她挑了挑眉,手指上下翻閱著他僅有的資料。
驍,21,夜店DJ,18公裡外。
她所在的區是海城最西邊的區,推算距離,如果不出意外,他應該是隔壁區的。
退出軟件前,她劃了社交軟件裡的第一個喜歡。
雖然□□已經接受離職這個事實,但打工人的生物鐘依然自律。周末早上八點,不等鬨鐘響,衛心念就準時睜開眼。
上午有一場考試,是語言考試,她索性也不再賴床,洗漱後,看了眼考場的位置,是海大,她還特地畫了個淡妝。
海大是海城最好的大學,也是她的母校,雖然在同一個城市,但她的公司在城北,學校在城南,所以上次來這,已經是三年前。
畢業前還是破舊的老樓現今刷了新的粉漆,還有棟不知是做什麼的樓拔地而起,
這讓她想起看過的電影鏡頭,同一個位置,鏡頭一晃,相同的地點卻是時遷過境。
暗自笑了笑,她從大門走了進去,她今天畫的妝容讓她顯得嫩了幾分,就算是混在大學生中也不顯突兀,連保安都沒看出來。
考試在上午九點,她卡著點進了考場。
她的工作離不開英語,所以大學畢業的這幾年,英語不退反進,試卷上的題目已經難不倒她。
提前一小時答完題目,考試不能提前離場,她的考場在二樓,她坐在窗邊的位置,有些無聊的望窗外看。
教學樓旁邊就是操場,兩者隻橫著一條馬路的距離,近得能讓她看到有大學生正在上體育課,男生在球場上跳躍、扣籃,恣意的揮灑汗水,女生三五成群坐在一起聊天,有些在打羽毛球,臉上滿是青春的樣子。
她的視線原本是要收回的,但卻被一個穿著11號紅色球服的男生截了胡。
男生瀟灑的轉身、投籃,動作極具爆發力,一舉一動都散發著強烈的荷爾蒙,球進後,他朝著隊友會心一笑。
距離雖然有些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