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陽侯府?”趙心月的思緒被打斷,這事與平陽侯府又有什麼關聯?
見她麵露疑惑,嬤嬤提醒道:“娘娘忘了?平陽侯府不正是吳熙寧的舅家?”
吳熙寧,果然是她!趙心月緊緊攥著手裡的帕子,麵目逐漸猙獰。
為何啊,為何他們對趙家糾纏不放!他們送上姐夫的前程,甚至不惜鬨出人命,難道就因為那日街上,掃到她身上的一鞭?
就因為這點糾葛,他們竟要趕儘殺絕!
趙心月走後,崇德殿裡隻剩下了俞瑾安和吳熙寧二人,俞瑾安照例看他的奏折,她卻盯著筆下的字,神思不寧。
方才她騙趙心月說東耳房並未出現過毒蛇,看她的反應,便知道此事與她脫不了乾係,至於昨夜的人……
除了元錚,她想不到第二個。
可是俞瑾安的葫蘆裡又賣的什麼藥,昨夜他就歇在崇德殿,東耳房的事沒道理不知,他竟沒有戳穿自己。
吳熙寧想著想著,便習慣性蹙起了眉,這時一個紙團飛過來,正砸在她鼻尖上。
她順勢抬起頭,發覺俞瑾安正盯著自己。
“想什麼呢?”他隨口問道,話中少見的沒有責備之意。
“我……”她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還沒想好怎麼回,又聽見他問:“朕送你的玉佩呢?怎麼不戴?是嫌成色不好嗎?”
她低頭看了眼腰間的鳳佩,依舊是元錚送的那個,俞瑾安的話她自然不敢應下,隻好硬著頭皮回:“臣女戴慣了自己的,一時忘了換。”
“哪兒來的?”
見他的眼神瞟向自己的腰間,她下意識地用手一捂,忽又覺得不妥,於是緩緩鬆開:“旁人送的。”
“旁人送的戴得,朕送的戴不得?”
這話……怎麼有些無理取鬨的意味,她對上他的視線,他的眼睛裡居然很認真,似乎真的在等一個答案。
“陛下”,她麵色有些無奈,卻不得不回,思忖了片刻,低聲說:“凡事總有個先來後到。”
“是嗎?”他輕笑一聲,嘴角似乎帶著一絲嘲諷:“吳熙寧,你說,朕和元錚,誰在先,誰在後呢?”
吳熙寧心中頓時警鈴大作,忽地想起那日陳元說的話,“一頭是世子,一頭是陛下……”
不可能,她毫不猶豫地否認,根本不可能,俞瑾安怎麼會對自己有意!
不過她驚懼的樣子,他似乎頗為受用,竟沒有往下逼問,一臉輕鬆,轉頭忙起了自己的事。
然而不消片刻,陳元來報,元錚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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