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一身中山裝的他,對於史雪紅的挑釁並沒有生氣,而是笑嘻嘻的道:“小史,看樣子,你們的短劇是寫好了。”
“當然!”史雪紅絲毫不怯場道:“而且不是一般的好!”
“嗬嗬,那我倒要看看,秦業威口口聲聲說要把稿子摔在我臉上,我倒要看看伱們這次的稿子是啥水準,夠不夠資格摔在我臉上。”
說話間,他站起來道:“馮老二,你們幾個繼續攥短劇,我去牛館長的辦公室看看。”
“說不定接下來,咱們還要用自己的稿子。”
說話間,羅大年就背著手,朝著牛長清的辦公室走去。
史雪紅輸人不輸陣,她絲毫不退縮的道:“馮老二,你就彆浪費時間了,我們的短劇,比你們想的強多了。”
說話間,她就拿起毛衣,猶如一個獲勝的將軍大步而去。
馮老二摸了摸自己的光腦袋,並沒有說話。他旁邊一個中年人則問道:“老二,你上午不是說他們整個上午都在抽煙發愁嗎?”
“怎麼下午剛剛上班,這短劇就寫出來了?”
馮老二摸了摸自己的光頭道:“祝哥,我上午去他們辦公室的時候,他們真的都愁眉緊鎖。”
“那辦公室全是煙氣,就好像進了妖精的洞府一樣。”
祝哥摸了一下下巴道:“他們上午還沒有思路,現在說短劇寫好了,我覺得他們這個作品,水平還不如前一個呢!”
“大家夥也彆耽誤事了。”
“咱們自己的事情,還是自己忙活起來吧。”
“老人家說過,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祝哥的話,贏得了眾人的讚同。
馮老二摸了摸腦袋,他隱隱約約覺得,事情不這麼簡單,畢竟人家秦業威都這麼趾高氣昂了,那作品能差嘛!
但是在曲藝組,他乾的活基本上都是跑腿。
麵對祝哥鼓動起來的眾人,他的做法就是老老實實的跟著乾。
實際上,曲藝組還有一個和馮老二一樣想法的人,那就是羅大年。
所謂最了解你的人,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敵人。
羅大年和秦業威肝(zheng)膽(feng)相(chi)照(cu)多年,可以說對自己這個老冤家很是熟悉,這家夥既然敢這般的囂張,一定有底氣。
有底氣好啊!
他曲藝組現在可不是要和秦業威慪氣,他的對手是其他各區的文化館。
他要拔頭籌,那就要有一個好短劇的劇本。
秦業威要是能夠拿出這個好劇本,就算讓他羅瞎子低低頭又能怎麼樣?
來到牛長清的辦公室,羅大年剛剛準備敲門,就聽到一陣哈哈大笑。
這笑聲是牛長清的!
平時的牛長清為了保持館長的威嚴,一般很少放聲大笑。
現在他這般大笑,這絕對有問題啊!
“寫得好,特彆是倒麵條這一段,真的是絕了……”
牛長清的話,讓羅大年再也忍不住,顧不得敲門的他,挑門簾就走了進來。
看著哈哈大笑的牛長清,又掃了一眼洋洋得意的秦業威,沉聲的道:“館長,什麼樣好的短劇,讓您高興成這樣,讓我也瞧瞧。”
牛長清將手中的稿子遞給羅大年道:“老羅,你好好看看,我覺得隻要把這個演好了,咱們一定能拿頭籌。”
羅大年也不回應,拿起隻有三頁的稿子鄭重看了起來。
當他看到三分之一的時候,就有點樂不可支,當他看到一半的時候,就忍不住笑出聲來。
一口氣讀完,羅大年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神色重新鄭重了起來。
“羅瞎子,咋樣,這個稿子夠不夠資格甩你臉上?”秦業威洋洋自得的問道。
看著得意的秦業威,羅大年道:“老秦,要說這短劇劇本的水平,彆說甩我臉上了,就是讓我跪著甩我臉上,我也認了。”
“可是你們寫作組的幾塊料是什麼水平,我還不清楚。”
“這稿子,你們寫不出來!”
“快說,這是誰寫的,我要和他交流交流這個短劇的排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