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黎立馬會意,大手一揮,立馬有兩個身著銀鎧的死士衝上前一把將小太監按倒在地。
小太監滿臉驚恐,抬起頭哆嗦著尖叫喊道:“陛下?!”
宓奚從胥黎手中接過打磨光亮的匕首,穿著螭龍銀靴的一隻腿緩緩勾起小太監的下巴,妖異貴氣的臉上儘是淡漠:“你的嘴能騙人,手上的繭子可騙不了人。”
“年紀輕輕的就能當這昭陽殿裡的一等太監,手上又有這麼多刀劍利器磨出來的老繭。”宓奚手上的匕首輕輕劃過小太監光潔的臉,卻在頃刻之間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疤痕,可見其鋒利。
他輕輕說著,突然發現了小太監口中藏匿的藥包,眨眼之間又利落地抬手卸掉了小太監的下巴,小太監乍然之間發出撕心裂肺的尖叫聲。
另一邊早已伏誅的粉衣女子眼睜睜看著這一幕,驚惶和絕望深深籠罩著她,可同樣下巴被卸掉的她隻能發出些破碎的嗚咽,哀怨淒厲得如同泣血黃鶯。
宓奚微微偏頭,眸光在這二人之間流連後玩味地笑了笑:“又來一個死士?到底是誰這麼大手筆?”
月光之下,銀發高高束起的男人如同妖孽一般,鬼斧神工的臉上噙著淡笑,俊美無儔中透著幾分令人肝顫的居高臨下。
小太監的身子劇烈地抖動起來,他沒想到眼前這個男人竟然能有如此驚人的察覺力。
“你是自己坦白,還是要見識見識朕的手段?”
小太監聽到男人的問話,一邊瘋狂搖著頭,一邊嘴裡“啊啊啊”的叫著。
宓奚是個極沒有耐心的人,他沒有聽到小太監識趣的回答,劍眉微顰,手起刀落,直接將小太監的耳垂割了下來。
“啊啊啊啊——”
小太監刺耳淒厲的尖叫聲霎時間充斥了整個屋子,那叫聲裡的劇烈痛楚叫人聽著隻覺頭皮發麻。
血光四濺,滴落在青石板上,也順帶沾到了宓奚的衣袂上,他低頭輕瞥一眼,眉頭蹙得更加厲害。
“還不肯說是嗎?”泛著銀光的刀尖抵在小太監的下巴,宓奚湛藍的雙眸仿佛醞釀著劇烈的狂風驟雨,“耳垂割完了,還有十個手指頭可以剁,雙腳可以削。”
他眼瞼微斂,匕首緩緩移到小太監的胸口,低沉磁性的聲音仿佛撒旦低語,“這裡的肉最厚,可以割上三天三夜,流出來的血可以喂飽整個西郊的野狼…”
“是……艾!……艾昂,艾昂!!”
小太監終於被擊潰了最後一道心理防線,無助地嗚咽叫喊起來。
他口齒不清,宓奚沒有聽清,胥黎適時上前為他解答:“他說是代王。”
“嗬。”男人勾唇冷笑,隨手將染血的匕首丟擲一旁,接過胥黎遞上的素帕開始慢條斯理地擦拭雙手。
“一群賤骨頭,經不起一點試探,就和代承那個蠢鈍如豬的草包一樣。”他冷冷說著,眼裡儘是輕蔑的嘲弄之色。
“把這兩個賤骨頭都帶下去用刑,看看是不是能對上代國死士的細節。”
“還有,”他將擦拭完的錦帕隨手一擲,正好甩在床幔中女子的臉上,女子乍然受到了外物的刺激,身子扭動得更加厲害,發出的聲音也愈發不堪入耳。
宓奚雙眼微眯,眸中的陰狠之色如同冰魄刀刃,“把昭妃帶下去,分開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