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扣工資的事不了了之之後,許雅楠發現,那個小姑娘在她麵前更不可一世了。
那鄙視的眼神,還有有意無意中的肢體語言,都在無聲地向許雅楠昭告一個事實,她根本不鳥她。
以前看見她,那小姑娘還會朝她笑笑叫她聲許姐打個招呼,而現在,她視她為空氣,看見她完全熟視無睹,就像沒看見一樣。有時候許雅楠叫她,她也裝聾沒聽見,叫她好幾聲她才答應。
單單這樣也就罷了,可隻要姚遠一進門,她的臉上就像開出一朵花,笑得花粉嘎嘎往外冒,一聲聲老板,一聲聲哥地叫著,聽得許雅楠渾身起雞皮疙瘩。
最可惡的是,姚遠對她的諂媚極其受用,每次都積極回應,跟她有說有笑,跟八輩子沒見過女人似的。
許雅楠暗下決心,先讓她得瑟幾天,一定要抓住她的小辮子,瞅準機會把她給炒了,媽的,敢跟老娘作對,不會讓你有好果子吃。
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一件事,讓她把這件事提前提上了日程,決定儘快把那小姑娘給炒了。
有一天早上,姚遠對許雅楠說她要去進原料,然後還要跟一個同行吃飯,探討一下開店心得,店裡讓她照應一下,他忙完了再回來。
許雅楠爽快地回答“行,你去忙吧,店裡有我呢!”
雖然對姚遠有意見,但在大麵上許雅楠看得開,他們兩個人是個利益共同體,把店經營好了他們才有好日子過。
姚遠去忙著去搞社交,都是為了生意,她得支持。
那天天氣很好,又是周末,店裡生意很好,有一種原料很快就用完了,許雅楠記得姚遠剛買過,可她又找不到,給他打電話又無法接通,她急得火燒眉毛。
突然間許雅楠又發現那個小姑娘沒來上班,心裡的火就更大了,她問領班“那誰誰誰,今天為什麼沒來,無故曠工是要開除的。”
這話一說出口,她又有一種竊喜,總算找到她的把柄了,無故曠工好像也不是壞事。
店長連忙說“哦,她跟我請假了,說今天要搬家,我還沒來及告訴你。”
許雅楠用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店長,不知道她是真的忘了還是故意不告訴她。
想到這裡,一股怒火在她體內升騰,媽的,都反了天了,誰都不把她放在眼裡。
等有機會了,一定好好整頓一下,凡是不甩她的人,統統全部滾蛋。
猛然間,許雅楠的心裡冒出了一個不好的想法,姚遠不在,那小姑娘請假,難道僅僅隻是巧合?
她的心裡很是不安。
後來,姚遠的電話雖然打通了,但她的懷疑一點都沒有消除。
趁著不太忙的時候,許雅楠悄悄問一個跟她平常關係還不錯的店員“老板這時候還不回來,打電話又不接,你知道他去哪了嗎?”
那店員不設防,把實話說了出來“那個誰租的房子到期了,聽說她今天搬家,老板可能去幫忙了吧,我昨天好像聽她說了一嘴……”
許雅楠氣得差點倒地而亡,怪不得那店員小姑娘沒把她放在眼裡,原來是背後有姚遠在撐腰。
他媽的,姚遠這個老板板當的,也太儘責了,一個店員小姑娘搬家的事他也管。
是什麼關係能讓他在周日放著店裡的生意不管去給人當牛做馬,用腳指頭想想也能猜得出來!
這次是搬家,下次就直接搬到床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