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雅楠本能地抱住頭,發出了一聲聲淒厲的慘叫。
但她的慘叫聲並沒有使姚遠心生憐憫,那些被他強行按壓下去的憤怒和屈辱,此時像洪水猛獸般席卷而來,變本加厲地轉化成了愈來猛烈的暴行。
許雅楠顧此失彼,護住了頭顧不住身體,徹底失去了反抗能力,所有的心理感受都瞬間清零,隻剩下了肉體的疼痛。
直到累得筋疲力儘,姚遠才喘著粗氣停了下來,冷眼看著許雅楠躺在地上哀嚎。
大約哭了十幾分鐘,許雅楠終於停了下來,躺在地上直抽氣,如一尾被擱淺在沙灘上的魚。
片刻之後,姚遠拽著她的胳膊,將她從地上拉起,又拽著她在沙發上坐下,然後遞給她幾張紙巾“咱們好好談談吧。”
許雅楠擦了擦糊了滿臉的眼淚和鼻涕,又不小心碰到了嘴角的淤青,疼得呲牙咧嘴。
姚遠看著她,冷冷地說“說吧,你跟那老男人是什麼時候開始的,這是第幾次了?”
許雅楠低下頭,怯怯地說“剛認識,第一次。”
姚遠氣得拍案而起“你放屁!彆以為我不知道,上次你說你奶奶病危,其實就是跟他一起出去了對不對?我打聽過了,那幾天你父母都在北京正常上班,根本沒出去!你的那些衣服和包包也不是高仿,而是貨真價實的真貨,都是那老男人給你買的!”
見謊言被揭穿,許雅楠沒再爭辯。
姚遠突然冷笑起來“你是不是覺得跟著我過委屈你了,所以想傍個有錢的男人一飛衝天,你大概沒想到吧,那老男人寧可認罰承認嫖娼也不承認是跟你勾搭上的,他會真的花錢來養你,做你的美夢吧……”
許雅楠震驚不已。
一瞬間,她全明白了。
原來,舉報她參與賣淫嫖娼活動的,不是彆人,正是姚遠。
原來,他早就懷疑她了,並且一直密切監視她的一舉一動,而她卻傻傻的一無所知,還天真地做著能夠全身而退的美夢。
此時,她身體的疼痛瞬間轉化成了對姚遠刻骨的憤恨,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慫貨男人還會有這等心機。
這要是擱以前,姚遠敢這麼整她,她非罵死他不可,可現在為了免受皮肉之苦,她還是忍下了這滔天的憤怒和屈辱,一個字都沒有多說。
姚遠抓起桌子上的水杯,仰起頭灌了幾大口,然後,他狠狠地把水杯頓在桌子上“說吧,怎麼辦?”
許雅楠本來就不打算跟他過了,如今見事情暴露,沒有任何退路的她反而冷靜了下來,她冷冷地說道“既然你就知道了,那還有什麼可說的,那就離婚吧!”
姚遠嘴角上揚,址出一絲陰森的冷笑,他看著許雅楠,目光冷冽“離婚?然後你拋下鐸鐸遠走高飛,跟你的老情人雙宿雙飛過好日子?你想得可真美!離婚的事你休想,隻要我姚遠活一天,你就休想踏出我姚家的大門!”
許雅楠瞪大了驚恐的眼睛。
她知道跟姚遠直接提離婚有難度,但她沒有想到,姚遠在親眼目睹她出軌之後,會仍然死死霸著她不鬆手。
想到這裡,她的心中又漫過一陣無儘的悲哀,看來,在姚遠心中,她真的隻是一個免費的保姆。
他留下她,隻是因為她對他還有利可圖。
許雅楠抹了一把臉,帶著滿滿的恨意說“姚遠,何必呢,我給你戴了綠帽子,但凡你還是個男人,就應該讓我滾蛋,反正你有房有店,再娶個老婆也不難!把我留在你身邊,隻能給你添堵,你不覺得惡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