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裴也變了臉色“你不要得寸進尺,一次次挑戰我的底線,兩套子都是我買的,我兒子憑什麼不能住一套?!”
唐文婷咬咬牙“你以為你那兒子是個什麼好東西,他就是一臭流氓,他今天偷看我洗澡!”
老裴緩和了一下語氣“你不要那麼敏感好不好,家陽是我的兒子,你是他的繼母,隔著輩呢,他怎麼可能偷看你洗澡。今天的事他跟我解釋過了,他說回來聽見有水聲就直接去了房間,可能是你看錯了,都是誤會。”
聽老裴這樣輕描淡寫,唐文婷更氣了,看來,為了給自己洗白,那臭流氓裴家陽惡人先告狀了。
她可不能讓他得逞,她必須得趁著這個機會把他趕出去!
她黑著臉說“什麼狗屁誤會,我明明看見他把臉貼在門上偷看我洗澡,他還敢說都是誤會,說這種瞎話也不怕遭天打雷劈!”
聽唐文婷這樣詛咒他兒子,老裴終於失去了耐心,他皺了皺眉“證據呢,你有什麼證據證明家陽偷看你洗澡了,要是沒有什麼證據就信口雌黃,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你……”唐文婷氣得說不出話來。
她恨不得拿刀將老裴的心挖出來,看看它到底是什麼顏色。
正常的一個男人,如果聽說他老婆被彆的男人侵犯了,不是應該暴跳如雷去跟那男人拚命嗎?
就因為現在那男人是他兒子,他就可以這樣顛倒黑白是非不分,置她的安全於不顧了嗎?
這是什麼狗屁邏輯,她嫁這個男人又有什麼用!
但是,令她憤怒又悲哀的是,她確實拿不出證據!
停頓了幾秒鐘,唐文婷又氣乎乎地說“好,這事我拿不出證據,那其他的呢,他的東西亂扔亂放,臭襪子放幾天都不洗,吃了飯就躺床上刷手機,懶得跟個豬似的,我說過多少次了,不讓他在屋裡抽煙,可他照抽不誤……這些我沒冤枉他吧,你是眼瞎了看不見嗎?”
老裴緩和了一下口氣“你就不能體諒他一下嗎,你說他一個大男人,從小又在農村長大,衛生習慣不太好,這不是很正常嗎,值得你這樣上綱上線?還有,他連個老婆也沒有,回來不抽煙不玩手機又能乾什麼?你就不要小題大做了……”
唐文婷氣得差點背過氣去,明明裴家陽就是耍了流氓,他卻讓她拿出證據,裴家陽的這些臭毛病又被他說成是她小題大做,還有沒有天理?
她深吸一口氣,堅定地對老裴說“反正,裴家陽必須得搬走,這事沒商量。”
老裴寸步不讓“搬走可以,但絕不能租房子住,兩套房子任你選,剩下的那套讓他住!”
唐文婷沒想到,老裴犟起來那就是一頭驢。
兩個人最後也沒談攏,背對著背睡了一夜。
這事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唐文婷越想越氣,隔天,她趁老裴不在家,就找人在每個房間都裝了隱形攝像頭,下次裴家陽再耍流氓,她非抓他個現行不可。
自從裝了攝像頭,唐文婷倒是希望裴家陽再對她耍流氓,可令她意外的是,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裴家陽都規矩得很,根本就沒有再跨越雷池半步。
這讓唐文婷既安心,又有些失望。
看來,那裴家陽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是真的怕她把他趕出去。
可是,不久後發生的一件事,大大顛覆了唐文婷的認知,有些人骨子裡潛伏的惡,不是幾句話就能嚇退的,暫時沒有發作隻是因為時機未到,一旦有了機會,它會膨脹到超過人的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