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之惡在利益的刺激下被發揮得淋漓儘致。
片刻之後,姚遠又抖著手給唐文婷打了個電話。
他想,萬一許雅楠真的死了,許母哭天搶地的,有個女人在場總歸好一些。
宋小英畢竟是繼母,又得照顧兩個孩子,他不好意思再麻煩她。
唐文婷一聽說許雅楠被打得住進了醫院,在電話裡就幸災樂禍地大笑起來“活該,這種女人就欠收拾,肯定是被人家原配給打了,打得好,也算是幫咱出了氣了。”
姚遠聽得心煩“你就彆幸災樂禍了,快來吧,她現在還是你兒媳婦,萬一她死了,還有好多事要處理呢!”
“對,對,我馬上去,萬一她死了,可不能饒了那群施暴的女人,要他個幾百萬!”
姚遠瞬間愣住,這個問題,他還真沒想過,也真是難為他這個親媽了,啥時候都是利益至上。
最先到的是許父許母,一聽說搖錢樹女兒出了事,平時買顆白菜都要計較半天的他們,破天荒地打了一輛車,趕在姚清風之前就到了醫院。
看見姚遠,許母緊張地問“雅楠怎麼樣了,發生了什麼事?”
“還在裡邊搶救,她被三個女人扒光了衣服在街上暴打,有群眾報了警。”
姚遠實話實說,隻要許父許母不傻,肯定知道發生了什麼。
許父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許母說“那三個女人呢,趕快報警把她們抓起來,千萬彆讓她們跑了,判它個十年八年……”
姚遠告訴她“跑不了,已經被警察控製起來了。”
許母瞬間鬆了一口氣。
隨即又憂心忡忡地問“雅楠傷得嚴重嗎,有沒有……生命危險?”
說到生命危險,她的心尖都在顫。
姚遠有些不忍心“我不知道,醫生正在搶救。”
“那她傷到哪了?”許母還是不放心。
姚遠咬咬牙“頭部,醫生說重度腦損傷……”
他覺得還是應該把實情透露給許母,這樣可以給她一個緩衝,不至於在最壞的結果來臨時太崩潰。
許母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頓了頓說道“姚遠,不是我說你,但凡你對雅楠好點,她也不會搬出去住,也不會出這種事,這事你得負主要責任。”
姚遠都被氣笑了,因為這幾句話,他對許母那點的同情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難以言表的憤恨和惱怒。
許母的三觀真的是令他開了眼了,有這樣的母親,也就不難理解許雅楠會長成這樣。
他不客氣地回懟“許雅楠不守婦道沒有道德底線,你還讓我怎麼對她好,她拋下鐸繹跟彆的男人瞎搞被人打成重傷,你倒還怨起我來了,有個這樣的老婆我的臉都被她丟儘了,我又該去找誰討回公道!”
許母被氣得張口結舌,要不是因為在公共場合,她就想大罵姚遠一頓,她女兒現在危在旦夕,他卻還在掰扯誰是誰非,嫁給這樣的男人她女兒也真是倒了大黴了。
不一會兒,姚清風也趕到了。
許父無力地朝姚清風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許母則很是不屑,她還在記姚清風沒有幫她保住工作的仇,再加上姚遠和許雅楠正在鬨離婚,她連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姚清風的目光望向姚遠,正想上前去問問他具體情況,這時,搶救室的門開了,醫生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