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媛媛卻不像她那麼慫,當時15歲的小姑娘,竟然敢單槍匹馬去打一個孕婦,也是她運氣好,沒有釀成大禍,否則要是落了案底,就是一輩子都洗刷不掉的汙點。
聽宋小英這樣說,姚清風歎口氣“那男人和他老婆會有什麼下場咱管不著,我就是心疼鐸鐸,即便姚遠跟許雅楠離了婚,他也好歹有個親媽,可是現在……”
宋小英也歎了口氣“誰說不是呢,親媽就是再不靠譜,有個啥事也能拉他一把,就像姚遠,我知道,彆看他對唐文婷各種嫌棄,其實在他內心深處,對我和對她還是不一樣的,人就是這樣,對有血緣關係的親人,總是包容性更強一些。”
姚清風坐直身體“你不要多想,姚遠又不傻,你和唐文婷誰對他更好一些他心裡有數。”
宋小英說“我沒有嫉妒唐文婷的意思,我隻是客觀地在分析人性,正因為我不是親的,所以才更應該付出多一點,家庭成員的關係也是需要經營的。我也覺得鐸鐸可憐,你放心,以後我會儘量騰出更多的時間照顧他,不過,我明著說,在感情上我可做不到對他和對淼淼一視同仁,但在物質和付出的精力上,我儘量做到。”
姚清感激地說“小英,你做的已經足夠好了,我很知足。”
能不知足嗎,姚清風想,好多事唐文婷這個親媽親奶奶都做不到,宋小英都做到了,他要是還不知足放大自己的期望值,那就是自找不痛快。
宋小英削好一個蘋果遞給姚清風“這場事故,我覺得比鐸鐸更可憐的是許雅楠的父母。鐸鐸的可憐,是我們強加給他的,他自己感受不到,是我們覺得他可憐。而許雅楠的父母那是真可憐,先不說他們對與錯,單就白發人送黑發人這一項,就足夠讓人同情。”
“那也是他們咎由自取,”姚清風咬了一口蘋果,“自己三觀不正,把女兒教育成這樣,自己受傷害不說,還害得許雅楠送了命。要說啊,許雅楠才是這場事故中最可憐的人,她從小就被父母洗腦要照顧弟弟們,可自己又沒有能力擔負起這樣的使命,所以才起了歪門邪道的心思,利用性彆優勢走捷徑。可以這麼說,許雅楠就是被她父母給害死的。”
宋小英歎口氣“被誰害死的已經不重要了,人死不能複生,接下來咱們還是考慮考慮以後的事該怎麼辦。”
姚清風點點頭“從法律意義上說,姚遠還是許雅楠的丈夫,這案件怎麼處理,還得他出麵跟那老男人和公安局交涉,我擔心的是,到時候許雅楠的父母不依不饒,在賠償款上扯皮,就他們那號人,啥事都乾得出來。”
接著,姚清風把在醫院許母大喊大叫打姚遠的事告訴了宋小英。
宋小英說“人在極度悲傷或痛苦的時候做出一些過激的事也可以理解,不過你說他們會在賠償款的事上跟姚遠扯皮,我覺得還真有可能。”
姚清風看著宋小英“說實話,那點錢我還真看不上,我的兒子和孫子不靠花死人的錢也能過得很好,可咱要是不要的話,不正中許雅楠父母的下懷嗎?我真不想便宜了那一對蠻不講理的男女,憑什麼要犧牲姚遠和鐸鐸的利益去成全他們!”
宋小英很讚成姚清風的話,該爭取的利益還得爭取,這時候,太過大度和善良,就是對自私自利的縱容。
她沉思片刻“這件事還是交給姚遠吧,我們不能替他做決定。”
這件事,給宋小英和姚清風很大的震撼,他倆一直討論到深夜。
剛要躺下睡覺時,姚清風的手機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