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看他這副模樣。
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追問道，“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借不借給句準話。”
“大道理不用我跟你講，你比誰都清楚國產大飛機對於我國民航界的意義，我不想道德綁架，讓你為整個民航圈通盤考慮，但是大飛機被研發出來了，你們川航不也有好處？”
“就像這一次，要是有國產大飛機，你們川航還看他法國人的臉色？”
“唉”周陽歎了一口氣，終於開口道，“這些大道理我怎麼不懂？”
“那不就得了？”中年男人攤了攤手，“那你還猶豫什麼？”
“換一個人行不行？”周陽突然道。
中年男人一怔，然後追問道，“換人？換什麼人，為什麼要換人？”
“他”周陽欲言又止，但還是咬了咬牙，和盤托出道，“他太年輕了，我擔心”
中年男人眉頭一下子就擰成了川字，“你擔心試飛員這個工作太危險了是不是？”
“是。”周陽點了點頭。
中年男人上下打量著他，這才好奇道，“那小子還真是你兒子？”
“滾。”周陽黑著臉，“人家父母可就在醫院呢，你胡說八道什麼？”
“那你待他就跟親兒子一樣？”
“要是我親兒子，能被商飛看重，成為國產大飛機的試飛員，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就是因為不是我兒子，我才會有這麼多顧慮。”
“杞人憂天。”中年男人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他既然乾了這一行，吃了這碗飯，就要承擔相應的風險，照你這麼說，他留在川航就不危險了？”
“這”周陽一滯，最後隻能妥協道，“隻要你們能說服他，我同意把他借給你們半年，怎麼樣？”
中年男人見周陽鬆口。
頓時大喜過望。
趕緊趁熱打鐵道，“哪個說了就借他一個？劉長健機長，還有3u8633航班的第二機長，和那個小副駕，我都挺滿意的，你要不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一塊兒打包借給我唄？”
周陽頓時咬牙切齒，“你彆太過分了，借你一個‘陸輕舟’還不夠，還想借我這麼多人？滾滾滾，不可能，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另一間病房內。
周雅雯趴在病房門裡，輕輕拉開病房門，眯著眼從門縫裡看著走廊上‘談判’的兩個人。
邱月在一旁催促道，“快說噻，周扒皮和那個誰到底在說啥子呀，我啷個聽到他們提到‘小舟舟’了？”
周雅雯趕緊將手指豎到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