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小道消息?”那隻虎斑貓頭鷹下意識問道。
雖然總覺得好像有什麼地方被忽視了,但斯科特也跟著豎起了耳朵來。
“聽說讓她下定決心變成村莊獸人的原因,就是因為她遇到了想要結婚的戀愛對象來著!”莉莉的爪子捧住了臉頰,表情看起來有些夢幻:“在外麵漂泊一千多年,隻為真愛定居下來,這可太酷了哇!”
“就是不知道她的戀愛對象知不知道她有那麼酷炫的過往,這簡直······”莉莉還在興奮地訴說著。
當她提到結婚事件的時候,從剛才開始就覺得哪裡不對的少年表情已經僵硬住了。
剛剛坐在他肩膀上的菲爾先生也跟著打了個跌,差點從斯科特的袍子上滾落下來。
“哇嗚嗚嗚嗚嗚QAQ!”
頭頂上來自貓頭鷹先生的淚水更加密集了。
唯有克勞德和莉莉的表情還有些茫然,沒能搞懂為什麼這個充當聽眾的獸人
忽然哇哇大哭起來。
“他不知道,他什麼也不知道!”那貓頭鷹先生一邊哭,一邊180度地甩動著腦袋,讓人擔心它會不會把腦袋給甩掉下來。
“你怎麼知——”
莉莉還想要問些彆的,可她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因為,我就是桑迪的丈夫巴魯啊QAQ!”
這下,這隻熱心腸的小絨獸身後的尾巴再也擺不起來了。
***
怪不得這位叫做桑迪的兔族將軍這樣痛快地做出了攻打營地的決定;
怪不得她才到營地門口,就直接開始了一挑多的群毆活動。
當她曾經的身份揭曉的時候,一切都變得合理了起來。
在流浪獸人的營地裡麵有著這樣的規矩,想要讓彆人聽你說什麼事情,就必須先拿出來讓人刮目相看的本事才行。
拳頭大才是硬道理,這句話在營地裡麵被詮釋地淋漓儘致。
除了桑迪將軍以外,跟著她一起來的征伐隊成員們很快也找到了自己的對手。斯科特還在其中看到了那位叫做巴魯的貓頭鷹先生,他還沒從真相的震撼中走出來,一邊嗷嗷哭著,一邊用爪子把對手本就不怎麼茂盛的頭頂抓的更加毛發貧瘠。
在這樣的氣氛中,連斯科特都有些蠢蠢欲動。
可無論他期待的視線挪向哪裡,被他正視的流浪獸人都會迅速的拉緊自己的鬥篷,然後背過身去嗖嗖離開原地。
少年的腦袋上緩緩地冒出了一個問號。
難道說連野性大於人性的流浪獸人,也會像普通獸人一樣愛護幼崽嗎?
他的視線緩緩移向了下一個目標。
那個穿著鬥篷的家夥看起來比其他人更矮小上一截,但矮小不代表弱小,更何況,在和斯科特的視線對視上之後,對方竟然毫無反應——
沒有退縮,也沒有轉身就跑!
斯科特的眼睛亮了亮。
趁著那人興致勃勃地探頭觀看群架現場的時候,少年走到了對方所站著的石頭旁邊,拍了拍他的後背。
“嘎啦嘎啦。”
鬥篷底下似乎傳來了很奇怪的響聲。
斯科特還沒來得及皺眉思索這響聲的來源,剛才還在手邊的那個矮小鬥篷人就像是受驚的兔子一般,連頭都沒回上一次,砰的一聲,整個人都消失在了少年的視野範圍中。
斯科特:“????”
【瞬移的道具。】菲爾篤定的聲音從旁邊傳來,銀發的小人從他的肩膀上滑下,在那塊石頭的表麵上捏起了一撮細碎的白色粉末。
聞言,斯科特和克勞德也跟著看了過去。
【這是骨粉對嗎?】
作為和這東西打了兩三天交道的人,克勞德感覺如果自己會做夢的話,估計連夢裡都是在搗碎藥粉的重複性劇情。
此時在看到這東西時,克勞德自然是第一時間認出了它。
【可喜可賀的進步,你終於能區分出來一樣魔法材料了——至少。】
可是習慣了摯友的日常痛擊,克勞德抓了抓頭發,更好奇另外一點:【連傳送都可以依靠這種東西進行嗎?】
克勞德的這句話一出,在場的兩位法師眼睛都同步地亮了起來。
他跟斯科特都是主張煉金藥粉的多功能的法師,可儘管如此,菲爾還是沒有想過傳送這樣的大型魔法都能夠依靠一小撮粉末來實現。
這種事情哪怕是對於一位博學的法師來說,都顯得太過離奇!
就像是有人在自己的麵前展示了隻用一根小手指就能托起一架高鐵似的。
菲爾先生的眼睛裡閃著熊熊的火焰,他轉過身來,重新跳到了斯科特的肩膀上。
【斯科特,你得想
辦法再找到那個人。】
[我明白的,菲爾先生。]
少年早已經將什麼挑戰不挑戰放到了一邊,點頭回答說。
來流浪獸人的營地是個碰運氣的舉動,可他沒想到,才剛剛走到門口,就遇到了一個特殊的家夥。
要知道,獸人們是以被動型的身體天賦為基礎的魔法生物,這就意味著,他們對於強化身體以外的魔法技能知之甚少。
像是以簡單的煉金產物來做到傳送這樣堪稱不可能的魔法,就直接將獸人族的可能性排除在外了——
這也就是說,斯科特剛剛所遇見的那個矮個子的鬥篷人,正是他想要見到的混跡於流浪獸人營地中的“外族人”!
隻是不知道,對方會是異族中的哪一個種族呢?
還有······剛才那人為什麼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