繩索很快就鬆開,而神槍手修長的身姿自然地踩在草坪之上,從最開始躲過碎風那一劍的時候開始,過程就行雲流水,迅猛如風,輕盈似箭。
“前輩我來幫你。”喬一帆手下的一寸灰揮舞著太刀奔向這邊,幾乎是和獨酌同一個時間揮出那道凝霜的冰晶。
兩朵冰花相撞,碎霜似雪飛舞。
一把刀斬開了一道縫隙,先一步擊中了對手。
那是把刀。
而握住刀的,是一寸灰。
鬼爪升起,獨酌隨之。
子彈成串來,帶起成串的血花。
悶響就如鉛筆紮入笨重的水袋,一聲接著一聲,噗噗噗噗……的中彈聲伴隨著片片血花散播著駭人的畫麵。
“他們學乖了啊,沒有防守薄弱的點了。”黃少天殺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對方的弱點,葉修也是如此。
“脈衝彈乾擾。”獨酌心態不崩,這榮耀就是要笑著玩不是嗎。
還活著的槍炮師們抬起重炮,手指不經意之間扣下了重炮底端的一個按鍵,而炮端上的蓄能標誌從最初的紅色逐漸往黃色而去,最後停留在了藍色。
脈衝彈如同氣浪炸出,在飛出炮膛的同一刻炸出了燦爛的浪花,一朵朵的在人群中齊放。
喬一帆先是掙紮了一會兒,最後還是逃不過被炸上天的命運。
其餘人也是如此。
唯獨蘇藍三人還不停的在每一道氣浪之間來回穿梭。
誰知,在氣浪的掩蓋下,死亡向他們伸出了手。
秋天在氣浪的衝刷下綻放了。
成片的子彈如同秋雨敲窗,嘀嘀嗒嗒地敲打每一個人的麵龐,而飛出的秋葉和彈藥如同秋天的落葉與果實。
炸出的血紅染紅了神槍手白皙的臉。
“見一個,殺一個。活到最後的,才是強者。”神槍手沒有什麼狂暴的技能,但是雙眼如同嗜血般瘋狂,槍口還依舊噴射著子彈。
“誰殺的最少記得發紅包哈!”蘇藍和遊戲中的神槍手判若兩人,但確實是他手下的角色正在大開殺戒。
“靠靠靠,不早說一聲啊,真是卑鄙啊你!”黃少天很快跟上,一片劍光橫掃,開辟出一條路徑。
“殺的少記得發紅包。”葉修估摸著自己可以賺點煙錢,一邊笑道一邊指示遊戲中的君莫笑揮舞著白傘衝了上去。
技能的光影吞噬了眾人,很快就讓獨酌有了一個轟轟烈烈的退場。
“話說你們起名字起這麼喪乾啥。”蘇藍看著獨酌被自己擊殺後在係統日記中所標出的紅色字樣,和血紅的那個孤飲。
獨酌很想哭,而開了馬甲過來觀戰的孤飲也很想哭。
或許真的是名字的鍋,他們團滅了。
蘇藍眾人沒有殺出一條路,他們清出了億條路。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孤飲和獨酌感到了“孤獨”。
“會長,我們怎麼辦?”陣亡後的一位玩家問道。
“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不是嗎?”孤飲扶額望天。
“所以……”
“讓陳夜輝?自己去追吧,我們輪回攤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