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永祥宮遣人過來,江奉容自然知曉謝皇後此舉怕是有彆的意圖,但卻也還是應下,道:“姑姑稍等,容我去換身衣裳。”
畫意並未催促,隻應道:“姑娘且去換便是,奴婢在此侯著。”
江奉容便轉身入了內殿,芸青一邊幫她整理衣裙,一邊歎息道:“這個時辰請小姐過去,怕也不是什麼好事。”
江奉容淡淡道:“凡是她喚我過去的,哪裡有什麼好事。”
芸青張了張嘴,大約是想說些什麼,可話到了嘴邊,卻還是生生咽了下去。
因為她知曉,在這皇宮中,江奉容向來是由不得自己做主的。
願意如何,不願意又如何。
沒人會在意。
所以她還是沒將那些話說出口,隻是默默地幫著江奉容理好衣裙。
換好衣裙,江奉容不曾耽擱,與畫意匆匆趕往永祥宮。
一路上,江奉容心底也有著各種猜測,但她未曾想過的是她來時聖人居然也在。
聖人與謝皇後關係疏遠在宮中從來不是什麼秘密。
入宮的幾年間,江奉容近乎日日來永祥宮向謝皇後請安,可卻從未有過一回在此處遇上聖人。
即便年節,依著祖製應當留宿於皇後宮中的日子,聖人也習慣用各種由頭避開。
他似乎從不掩飾對謝皇後的厭惡。
隻是近兩年或許是年歲漸長,沒有心力再去計較過去的一些事了,聖人與謝皇後的關係仿佛體麵了許多。
譬如前些時日的生辰宴,譬如此時,聖人正與謝皇後坐在一起用膳。
江奉容走上前去,恭敬地向二人見了禮。
“起來罷。”聖人道:“這個時辰過來倒是正好,坐下一同用膳吧。”
江奉容垂首道:“陛下,阿容在一旁伺候便是。”
聖人可以邀她坐下一同用膳,可她若當真如此,那便是不懂規矩了。
她在宮中這些年,從謝皇後這兒,旁的或許沒有學到,可規矩卻是學了不少,該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