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慢悠悠的開口:“這件事您想讓我解釋什麼?菜譜是你求著我買的,又不是強買強賣的勾當,我有什麼可解釋的?”
“你……”郭暉伸手怒指著人,“少跟老子耍滑頭!我當初買菜譜的時候可是花了重金的,誰讓你把菜譜弄得爛大街了?”
對此,李恩慶無奈的攤手,“說來也是巧了,你才買完沒兩天,師傅就讓我把菜譜拿出去賣了,這種事情我也提前想不到啊。”
“你說的輕巧!把老子的銀子拿回來!”說著,郭暉就開始動手自己搶銀子。
“誒誒誒!”李恩慶躲開,“光天化日之下你怎麼還動手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斷袖呢,這種事情可彆把我給牽扯進去。”
郭暉氣的牙根癢癢,偏偏又拿人沒辦法,隻恨自己當初買菜譜的時候怎麼沒發現這人是個牙尖嘴利的無賴?
“若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回去了。”李恩慶可不想再跟人浪費口舌了。
郭暉眼珠子一轉將人拉住,“誒!彆走,我話還沒說完呢。”
“若是還想理論此事,不如咱們上公堂?”李恩慶將人的手甩開,麵上嫌棄之意毫不加掩飾。
郭暉深呼吸一口氣,心中暗暗叫罵,該死的小兔崽子!等你幫我辦完事,看我不好好的收拾收拾你!
“你師傅即便是有天大的能耐,也不過就是一介女流之輩,能帶著你們闖出來什麼名堂?”郭暉開始滔滔不絕的說人壞話。
一聽這人又要打自家師傅的壞主意,李恩慶立馬認真了起來,聽聽他的壞水也是好的,說不定到時候還能幫上自家師傅一把。
於是便開始附和著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郭暉皮笑肉不笑的哼了一聲,“你們家師傅據我所知是個年輕的寡婦吧?小小年紀就守了寡可不行。”
李恩慶皺了皺眉,不太明白這人的用意,於是便裝作一副不耐煩的模樣,“你到底想乾什麼?”
見此,郭暉也不敢在繼續賣關子了,連忙說出了自己的用意,“你師傅做的東西在好吃,沒有靠山也是不行的,你看看我!”
說著,郭暉拍了拍自己大腹便便的肚子,“我怎麼樣?配你師傅簡直就是綽綽有餘了,你若是能幫我得到她,我保你日後一路亨通,享受無窮無儘的榮華富貴,哪裡還需要做什麼徒弟了?”
李恩慶見人如此自我感覺良好,心頭不禁湧上了一番惡心,如此滿麵油光的老頭,如何配得上自己風華正茂的師傅?
雖然心中這麼想,但話卻是不能說出來的。
“你保我日後享受榮華富貴?你一個酒樓的老板,現在還在為酒樓的日後做打算呢,如何能保證我的榮華富貴?”
那李恩慶故意裝出一副心動的模樣,想著繼續跟人套話。
一看這事有門,郭暉立馬亮出來了自己的底牌,“你知不知道,我可是京城中的禦史段夷鷹的侄子!”
謔,沒看出來還是個有背景的,李恩慶挑眉,“你這話是真是假啊。”
郭暉著急的跺腳,“自然是真的,我騙你作甚?若不是朝廷裡頭有關係,我這個了酒樓能開的如此順順當當?”
此話也是言之有理,李恩慶又繼續問:“如此說來,你的酒樓都是仰仗著禦史大人了?若不是禦史大人從中幫你周旋,酒樓是不是早就要關門大吉了?”
“這是什麼話!”郭暉如同被人猜到了尾巴一樣立馬跳腳,“我的百鮮樓可是規規矩矩做生意的,你就說幫不幫我吧。”
李恩慶佯裝猶豫了起來,“這事事關重大,待我回去考慮考慮吧。”
回去之後,李恩慶立馬就把這件事告訴給了陳言潤,還在其中添油加醋了不少,實在是那個郭暉太過煩人。
陳言潤聽到這事情之後氣的怒不可遏,“肥頭大耳的老頭,怎敢把主意打到我亦心的身上來!?還真當我陳家沒人了不成?”
“還不是仗著背後的禦史大人給撐腰?”李恩慶也撇了撇嘴,這年頭還真是官商勾結,沒點背景的豈不是要被人欺負了?
“段夷鷹……”陳言潤低聲呢喃,心中將這個名字默默地記了下來,怕什麼?自己若是中了狀元,也是要在官場上混跡的。
這件事情不知怎麼的傳到了司徒元的人的耳朵裡,想想百鮮樓掌櫃的郭暉那肥頭大耳的模樣,司徒元的人下定決心要和陳言潤一起保護楚亦心。
如此花兒一般嬌嫩的女子,可不能落入那個老鬼的手裡麵,若是那樣的話,恐怕這一生都要白白的斷送出去了。
不過那郭暉也是!對自己幾斤幾兩沒有一個準確的認識嗎?竟然還打起來了這老牛吃嫩草的主意,真是令人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