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子他娘雙手緊握著,“那是他做的事,跟我們娘倆有什麼關係?自從出事之後他便一直沒有回來過,為何要對我們母子三人如此苦苦相逼?”
“哈哈哈。”其中一男子突然笑了起來,“他陳大頭若是懂得苦苦相逼這個詞,斷然就不會做出那種狼心狗肺的事情了!”
剩子他娘隻覺得自己萬念俱灰,原本好好的日子全部被陳大頭給毀了,毀了他自己還不夠,還要帶上自己和孩子,真是個畜牲!
看這些人凶神惡煞的模樣,以及後麵看熱鬨那些人冷眼旁觀的態度,剩子他娘知道,恐怕今日這件事情是無法善了了。
於是便問:“事已至此,我也彆無他法,陳大頭的所作所為跟我們娘倆沒有任何關係,倒是你們,究竟想乾什麼?”
“想乾什麼?”一男子走上前,“帶著那混賬東西的種滾出陳家村!”
剩子他娘隻覺得十分不敢置信,“這是我家,我在這裡住了十多年,憑什麼你們說讓我走我就要走?”
“我們陳家村可沒有這樣的敗類。”那男子不想聽剩子他娘的任何辯解,隻想趕緊將人趕走。
再說了,陳大頭那樣的惡棍活著一日便是禍亂人間,誰知道他什麼時候又會回來?萬一到時候又做出什麼歹事可是後悔莫及的。
為了全村人的安全著想,還是趕緊把他們這一家人都趕出去的好。
說完之後,那男子也不想再繼續和人拖拉了,眾人如同提前約好了一樣,一同上前給人收拾了個行李卷,通通扔去了門外。
“趕緊走吧,陳家村已經容不下你們了,若是怨恨也千萬彆怨恨我們,誰讓你偏偏是陳大頭的媳婦呢?”
就這樣,母子三人被陳家村的村民毫不留情地趕了出來
剩子他娘苦笑了一聲,還當真是人性涼薄啊,是人都說條條大路通羅馬,可是眼下自己該何去何從?
兩個孩子嗷嗷待哺,剩子他娘思慮了許久,最後帶著人往學院的方向走去了。
解鈴還須係鈴人,村裡這條路是走不通了,眼下自己都已經到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地步。
若是想繼續在陳家村裡生活下去,剩子他娘知道,還得取得楚亦心和陳言潤二人的原諒才行。
直到腳底板都打了泡,母子三人這才走到了學院的門口。
一聽說陳大頭的媳婦來了,陳言潤擔心楚亦心平穩的狀態會被人打破,於是便隻身去了學院門口。
遠遠的見到人後,陳言潤的眉頭就緊緊的皺了起來,隻見陳大頭的媳婦身後背著大包小包,身前還抱著一個孩子,右手旁還領著一個,見著模樣陳言潤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走到人麵前還不等陳言潤開口說話呢,陳大頭的媳婦就跪了下來。
“我家那畜牲做的事情我都已經聽說了,是生是死但憑你們處置,但是求求你能不能放我們母子三人一條生路?”
陳言潤將人扶了起來,“嬸子這是什麼話?罪不及家人,我從未說過要對你們母子如何啊。”
聽到這話,陳大頭的媳婦眼淚一串一串的掉了下來,“陳家村裡的那些人,把我們母子三人給趕出來了,我們孤兒寡母的,離開了陳家村還能住到哪裡去?我這才想著來學院求得你們的原諒。”
“嬸子回去安安心心的過日子吧,我亦心眼下已經醒了過來,那件事是陳大頭做的,跟你們沒有半點關係。”
陳言潤雖然心中恨透了陳大頭,但是也同情這母子三人的遭遇。
“你們當真不記恨我們?”
陳言潤笑了笑,“我深知此時跟你們沒有關係,陳大頭是什麼樣的人十裡八村哪個不清楚?”
得到人準確的回答,陳大頭的媳婦這才放心下來,“你深明大義,實在是讓我慚愧不已。”
說著,陳大頭的媳婦便又想給人跪下磕頭,不過卻被陳言潤手疾眼快的攔了下來。
“村子那邊我會幫你去說說的,這件事確實跟你們無關,如此這般把怒氣發在你們的身上,實在是有失公允。”
這話說的十分中肯,陳大頭的媳婦對人臨表涕零,感謝了許久這才離開。
人走了之後,陳言潤便又回去了楚亦心的屋子裡,自從人醒了之後,陳言潤便開始形影不離無微不至的照顧,生怕楚亦心會又有什麼閃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