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怎麼得空過來了?”楚亦心開始找話題跟人聊天。
司徒元故意把話說的曖昧不清,“你受了如此重的傷,我即便是忙得不可開交也要過來看看啊。”
果然,此話一出陳言潤的臉色黑的都能滴出墨水,“亦心這邊有我照顧著,將軍還是一心撲在國家大事上吧。”
“誒!此言差矣。”司徒元像模像樣的擺手,“這話是從何說起的,即便是身居高位,也有心中牽掛之人啊。”
“你!”陳言潤額頭上青筋暴起,這人不是個武將世家的嗎?怎的說起話來比文人墨客還氣人?
陳言潤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自己不日就要出發,這人卻時不時地就找上門來,實在是太過危險!
司徒元見人氣呼呼的模樣心情大好,又和楚亦心一起說笑了許久這才離開,離開前還特意留下一句話。
“今日天色不早我便先回去了,改日再來看你。”
陳言潤內心咆哮,巴不得人從此往後都彆再來了。
通過今日的接觸,見到陳言潤怒不可遏,卻又不得不保持著風度翩翩的模樣,司徒元竟然覺得人十分有趣,並且生出了惺惺相惜的感覺。
一日後,李恩慶突然又收到了郭暉的消息,便神色匆匆的去找到陳言潤。
“郭暉又要有動作了。”
眼下的日子還沒有安定兩天,陳言潤聽到這消息也是立刻就緊張了起來,“他又想要如何?”
“他準備......”李恩慶吞吞吐吐的不敢說。
“快說!”隻要是有關楚亦心的事情陳言潤就格外的上心,說話的語氣也在不知不覺間嚴肅了起來。
李恩慶被人嚇了一跳,“他說要在你離京之後,對師父動手。”
“他當真是這麼說的!?”陳言潤麵色冷峻,這一波又一波的事情還真是接踵而來啊,眼下剛剛經曆完上次的事情,楚亦心恐怕到現在還是驚魂未定,若是同樣的事情再來一次,難保人不會精神崩潰。
“如此大事,我怎會說謊?”李恩慶也十分害怕。
陳言潤應了一聲,又冷冷的說:“這些日子你多注意著點那邊的動靜,若是有什麼消息,立馬告訴我。”
“好。”李恩慶點頭離開。
陳言潤坐在書桌前冷靜地想著應對之策,敵人總是一波一波的找來,務必得小心謹慎的應對才行。
不過那郭暉怎麼說也是百鮮樓的老板,想來應該是不會像陳大頭一樣做破釜沉舟的事情,眼下楚亦心在學院養病,整日裡都是閉門不出,即便是那人想要動手,應該也沒有什麼機會。
想到這裡,陳言潤稍稍放心下來了一點。
前些日子百鮮樓的生意一直十分慘淡,眼看著客人一日比一日少,郭暉焦急不已。
這百鮮樓就是自己的命更子,若是這家酒樓倒下了,那自己這麼長時間以來的心血,可就全部隨著這酒樓一起付諸東流了。
可是生意太過慘淡,百姓們路過百鮮樓連看都不看,這可如何是好?總不能到大街上去生拉硬拽吧?
一連幾日都是這個狀況之後,郭暉終於坐不住了,隻好去拜訪了禦史大人,讓人給自己想想法子。
進去禦史府前,郭暉那叫一個愁眉苦臉,整張臉都要皺成一個包子了,可出來之後,郭暉確是一派喜氣洋洋,不僅如此,身後還跟著一個男子一並回去了百鮮樓。
沒出三日,百鮮樓的生意就又變得紅紅火火起來。
“張先生,還是您有法子啊!”夜裡,郭暉和那新來的男子一同坐在酒樓裡麵吃酒,郭暉直接端起酒杯敬人。
“郭老爺不必如此這般客氣!我是禦史大人的人,自然就是你的人,全心全意的扶持都是我的分內之事。”
郭暉聽到這話高興的喜笑顏開,“如此這般那可就是再好不過的了,我這百鮮樓,日後可就勞煩你多多費心了。”
二人將杯中的酒水一仰而儘,紛紛笑得合不攏嘴。
此男子名叫張梁計,一直以來都在禦史府裡做事,前些日子郭暉滿麵愁容的登門訴苦,禦史大人這才將此人派給了百鮮樓。
郭暉原本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卻沒想到這人的手段如此淩厲,到了百鮮樓之後二話不說便是許多整頓,整頓過後,生意便奇跡般的又好了起來。
郭暉對人的態度更加尊敬了起來,指望著這人能幫自己把百鮮樓打造成十裡八村遠近聞名的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