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離開之後,陳言潤坐在床榻上思慮了許多,徐青山既然派人來刺殺自己,那會不會也會楚亦心那邊動手?
想到這裡,陳言潤立馬就把原莽又叫了出來,“徐青山有沒有趁我不在派人去學院那邊?”
“沒有。”原莽回答的斬釘截鐵。
聽到如此篤定的答案陳言潤一顆懸著的心這才落了下來,若是楚亦心出事,恐怕自己都無心科考了。
原莽退下去又隱在了暗處,陳言潤這顆思念的心卻又飄回去了學院裡,也不知楚亦心在做什麼......
難以排解的思念越來越不受控製,陳言潤隻好坐在窗前看著天上的明月,幻想著自己心愛的女子也正在明月的那一端思念著自己。
做了許久之後,陳言潤這才翻身上了床榻,明日要繼續趕路,又要去見那個不好相與的濟威,無論如何還得養足精神頭才行。
第二日司徒元留下來的人清晨便過來敲門,“陳公子,我們將軍叮囑了,讓我儘快把你送過去。”
“好。”陳言潤聽到動靜後開門走了出去。
那侍衛愣了一下,眼下這天才蒙蒙亮呢,沒想到人家居然已經穿戴整齊的等著自己了。
陳言潤上了馬車,那侍衛又在馬車外說:“陳公子,濟威將軍眼下在京外的軍營裡,恐怕咱們一時半會也進不了京城,但您放心,那軍營離京城近的很。”
“好,有勞了。”陳言潤淡淡的回應了一句。
馬車開始繼續趕路,大概過了一柱香的時辰之後便停了下來,那侍衛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
“陳公子,到了。”
陳言潤拿著包袱走了下來,麵前一個士氣如虹的軍營映入眼簾,但心中卻有些不解,如此武將,想來應該無比爽快豁達才是,怎會像司徒元說的那般不好相與?
剛剛有了這疑惑,那侍衛便上前在人耳旁低聲說了兩句,“陳公子,濟威將軍性子有些怪異,若是有什麼招待不周的地方,你可千萬彆往心裡去,若非迫不得已,我家公子定然不會將你送到這裡來的。”
陳言潤皺了皺眉,聽他們這意思怎麼說的這裡是個龍潭虎穴一樣?不過已經到了這裡,自己是萬萬不能打退堂鼓的。
“既來之則安之,勞煩你前去通傳一聲吧。”
“哎!”那侍衛將人帶進了軍營裡,隨後便去了濟威將軍的營帳中。
“濟威將軍,我家公子拖您照看的人已經送來了。”那侍衛明顯是司徒元的心腹,在濟威的麵前都已經混了個臉熟。
濟威坐在主位上連眼皮都沒抬一下,“聽說那人是準備上京趕考的書生?”
“正是......”侍衛暗地裡為陳言潤抹了一把汗。
果不其然,濟威聽到這回答之後立馬就冷哼了一聲,“百無一用是書生!這樣的人還往我的軍營裡送什麼?”
“將軍......”小小的侍衛哪裡頂得住濟威這樣的壓力?“我家主子也實在是彆無他法,還請將軍從中幫襯一二吧。”
濟威拿起一杯酒一仰而儘,烈酒入喉濟威隻覺得舒坦無比,於是便勉強的點頭,“我總不能駁了你家公子的顏麵,先讓他住下吧。”
“多謝濟威將軍!”侍衛喜笑顏開,終於鬆了一口氣。
陳言潤一直在外麵候著,還以為今日會同那傳說中的濟威將軍見上一麵,初次見麵總得給人留下個好印象才行。
片刻之後,陳言潤隻見剛剛那侍衛從營帳裡麵走了出來,於是便迎了上去,卻沒成想竟是要帶自己去住的地方的。
“陳公子,濟威將軍今日不便見客,讓我先將你安頓好。”
人精似的陳言潤心中立馬了然,但也沒有太過介懷,不就是閉門羹嗎,來日方長呢!
陳言潤在軍營裡麵妥妥貼貼的住下了之後,那侍衛任務也算圓滿完成,隨後便馬不停蹄的趕回了京城,同自家主子彙合。
在軍營裡麵住了兩日,濟威將軍每日裡依舊照常做事,連陳言潤的麵都沒有見上一次,隻在每日要用飯時送來一些清淡的吃食,並且在他自己看來已經是做的仁至義儘了。
陳言潤起初早飯見到那飯菜後並無什麼想法,青菜白湯,軍營裡的吃食自然不能和外麵的客棧相提並論。
可是陳言潤怎麼說也是個七尺男兒,如此簡簡單單的幾口吃食怎能填飽肚子?還好有楚亦心該做的點心。
等到中午,那飯菜毫無例外的同早晨一樣,這才讓陳言潤皺起了眉頭,原來是在特殊對待自己。
陳言潤輕笑了一聲,不是說濟威是個武將?如此英勇的武將竟然如同小孩子一般幼稚,這手段實在不怎麼高明。
不過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即便是吃食不合胃口,陳言潤也是吃了個精光,不過卻開始認真的思慮起了這件事。
在科考開始之前,恐怕自己要一直住在這軍營裡麵,整日吃的如此清淡身子可是受不了啊。
於是,陳言潤便讓原莽入夜後在軍營裡麵四處小心翼翼的打探,這才得了一點關於濟威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