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等了半天,連楚亦心的人影都沒有見到,出來的人居然是麻六和李恩慶這兩個沒用的。
“難不成楚亦心被這大火困住了?”郭暉猜測。
張梁計想都沒想就直接搖頭,“不可能,若是楚亦心被困住,他們二人還能在這個時候跑出來?”
郭暉沉默,覺得張梁計言之有理。
二人又等了許久,這才終於耐不住性子了,眼看著學院裡滔天的火光都小了不少,可這楚亦心還沒得手呢。
“我直接帶人去把楚亦心擄走,你回去等著消息,若是一個時辰後我還沒有回去,便直接去求助禦史大人!”張梁計當機立斷的做了決定。
郭暉才不在乎張梁計的安危,於是立馬就點了點頭,“好,那你小心行事。”說完後,自己就先撤了。
眼下學院裡亂成一片,正是動手的好機會,張梁計帶著人偷偷的摸了進去,根本就沒有被學院的人發現。
到了楚亦心的屋子門口後,張梁計氣的兩眼冒火,自己為這人精心設計了一場大火,結果這主角竟然在此睡覺!?
這未免有些太過心大了點。
“動手!”張梁計輕輕地擺了擺手,帶來的人正準備蜂擁而上的時候,門前突然從出現一麵色冷峻的侍衛。
“大膽賊人!竟然敢跑到學院裡為非作歹,識相的快滾!”
張梁計被這猝不及防出現的侍衛嚇了一跳,但見到就僅此一人後膽子馬上又大了起來,“小小侍衛,竟妄想攔住我們?”
此人乃司徒元之前留下保護陳言潤的侍衛,如今又被陳言潤留下保護楚亦心,不管主子是誰,總是要奉命保護人的。
語畢,張梁計的人一窩蜂似的衝了上來,即便是侍衛武藝高強,卻也抵不過這麼多人的車輪戰。
幾番下來,司徒忠便被擊倒在地,鮮血更是直接從嘴角噴湧而出。
張梁計懶得同人廢話,二話不說就徑直走到了屋子裡,在楚亦心的脖頸後處猛的來的一個手刀,楚亦心霎時間便暈了過去。
將楚亦心帶走後,張梁計心中又覺得有些不妥,今日的事情想來用不了多久就會敗露,總不能自找麻煩,還是得找個替罪羔羊才好。
於是,張梁計便派人回去準備了一番,將這件事推在了徐家的頭上。
齊夫子二人在學院裡忙活著救火,好不容易將火勢熄滅,齊夫人的身子便挺不住了,夫妻二人便將這頭的事情放下,早早地回去休息了。
第二日一早,李恩慶的嗓子劃破了學院的靜謐,“不好了!師父不見了!”
齊夫子等人聽到這話後直接從睡夢中驚醒,慌亂的穿上衣裳便出去看了情況,隻見李恩慶急得滿地亂轉。
“發生什麼事了這麼慌慌張張的?”
“夫子。”李恩慶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說話的聲音都帶了哭腔,“我師父不見了,屋子門口還有一攤血跡,我師父她會不會是遭遇不測了?”
齊夫人從屋子裡慌亂的走了出來,“奕心怎的了?”
“夫人莫急,小心動了胎氣。”齊夫子扶著自家夫人,生怕她一著急動了胎氣,隨後又對李恩慶說:“快去找!讓學院裡所有人都去找!不要放過任何的蛛絲馬跡。”
李恩慶應下拔腿就跑,帶著人將學院上上下下翻了個便,就在快要失望而歸的時候,在學院門口撿到了徐家的腰牌。
“夫子,有線索了!你看這東西是不是徐家的?”李恩慶拿著腰牌跑回來問道。
齊夫子眯了眯眼,將腰牌接了過來,拿在手裡頭仔細端詳了一番,“這腰牌倒不像是作假,莫非昨日的大火也是徐家人故意為之,就是為了調虎離山?”
“徐家人帶走我師父做什麼?”李恩慶著急的跺腳,腦門上都出了一層的汗。
齊夫人歎了口氣,眼中閃過了一絲了然,還不是因為上次那小妾的事情?想必徐家人還因此懷恨在心。
“我去徐府走一趟吧。”齊夫人將那腰牌拿了過來,“放心,我一個身懷六甲的婦人,徐家的不敢把我如何。”
齊夫子剛剛想要反對,就被自家夫人的話給懟了回來,於是隻能無奈的點頭,“如此便辛苦夫人了。”
齊夫人點頭,回去準備了一番,隨後便乘著驕子去了徐府。
徐老夫人聽說齊夫人來了微微皺眉,並且不明所以,“她一個婦道人家跑到咱們府上作甚啊?”
小廝搖頭,徐老夫人一頭霧水,隻好將人請了進來。
“哪股風竟把齊夫人給吹來了?”徐老夫人也不是個好相與的,說話也是陰陽怪氣。
齊夫人開門見山,直接把那腰牌給拿了出來,“貿然來訪實在是有失禮數,不過今日倒還真是有些事,不知徐老夫人是否認得這東西?”
徐老爺拿著那腰牌眸光閃爍,“齊夫人這是何意,今日莫不是來興師問罪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