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每張紙上畫的都是二人看似波瀾不驚的生活,從從前陳家村的茅草屋到現在開起來的酒樓,二人的生活也跟著一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起碼再也不用繼續過那種靠旁人接濟的日子了,也再也不用平白無故的去受村子裡人的白眼。
楚亦心哭著哭著便笑了起來,如今可算是苦儘甘來了,應該開懷大笑才是,日子總是越過越紅火的。
“嗯?”陳言潤推門走了進來,見到楚亦心驚訝了一下,見到楚亦心麵上的淚痕更是驚訝了起來,連忙快步走去了楚亦心的身邊。
“怎麼好端端的哭起來了?可是府中有人欺負你?”
楚亦心搖頭,將手中的畫遞了過去,“哪裡有人欺負我,我不過是看你做的畫心中百感交集罷了。”
“早知如此便不讓你看到了,沒由來的害得你哭鼻子。”陳言潤想要將那些畫收起來。
楚亦心傲嬌的哼了一聲,又將畫拿了回來,“你還說呢!整日裡躲在房間中作畫,我還以為你心情不好巴巴的跑過來安慰你呢。”
“我不過是覺得這畫好生有趣,便想著趕緊畫完呢。”陳言潤一聽楚亦心是關心自己,麵上的笑意馬上揚了起來。
“若不是我今日偶然發現了,你準備何時才給我看這些?”楚亦心佯裝生氣的揚了揚手中的畫質問著。
陳言潤沉默了片刻,隨後意味深長的說:“這畫還沒有個結尾呢。”
“沒有結尾!”楚亦心說道一半突然覺得這話好像彆有意味,於是便換了個說法,“這不過就是記錄日子中點點滴滴的小玩意,哪裡來的什麼結尾?”
陳言潤直直的看著楚亦心,真想把自己心中的想法直接一吐為快,但卻不知怎麼的就是如鯁在喉,怎麼也說不出來。
楚亦心被盯的有些手足無措,如坐針氈,於是下意識便起身想要離開,卻也不知二人是默契十足還是怎麼的,竟然齊齊的站了起來,楚亦心的腦門正好撞在了陳言潤的嘴巴上。
“嘶……”陳言潤的嘴巴裡瞬間充斥著血腥的味道,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楚亦心聽到這聲音連忙上前查看,“沒事吧?都怪我太粗心大意的,竟然把你弄傷了。”
見到陳言潤的嘴巴被自己磕破,怔在原地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楚亦心不由得更加懊惱了,連忙從桌上倒了杯水,“快喝口水漱漱口!”
“無事,不過是點小傷,用不了兩日就好了。”陳言潤不忍讓楚亦心自責,於是便說著違心的話,實際上這一下可是鉚足了勁的,嘴巴更是火辣辣的疼。
“我去要些冰塊敷一敷,你不必擔心。”說著,陳言潤輕舔了下傷口走了出去,楚亦心不放心的在後麵跟著,又好巧不巧的碰到了前來找人的濟威將軍。
“你們二人這是做什麼去?”濟威將軍笑嘻嘻的跟人搭話,因著有陳言潤在,便也不覺得那麼緊張了。
說完後,濟威將軍眼尖的發現了不對勁,連忙出聲詢問:“言潤,你這嘴巴怎的了?”
此話一出,楚亦心和陳言潤對視了一眼,楚亦心隻覺得十分心虛,畢竟是傷是自己用腦袋硬生生撞出來的。
想到這,楚亦心便更加內疚了,話都沒說就直接步履匆匆的離開。
這麼一來濟威將軍心中更加不解了,“到底怎的了?”說著,又仔細看了看陳言潤的嘴巴,臉色立馬就陰沉了下來。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眼下陳言潤的嘴巴又受傷了,再加上剛剛楚亦心落荒而逃,明眼人誰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濟威將軍當下便覺得他們二人之間的關係實在是有些太近了,叔嫂這般實在是有些不像話。
於是,濟威將軍忍著心中的醋意出言提醒,“言潤,若是今日之事被旁人撞見,恐怕這府裡就要流言四起了。”
“嗯。”陳言潤淡淡的應了一聲沒有把這話放在心上,自己心中本就是喜歡楚亦心的,左右遲早也要被人知道,還怕什麼流言四起?
隻是…自己卻不想讓旁人在背後戳楚亦心的脊梁骨。
“嗯!?”這回答在濟威將軍的眼中卻是了不得的大事,“嗯是什麼意思?男女七歲便有大防,你們二人應當多多保持著距離才是啊!”
“楚亦心是我陳家人。”陳言潤給濟威將軍提醒,同自己家人還需要保持距離,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正因如此才應該多多小心避諱著才是!楚亦心是你長嫂,長嫂如母!”濟威將軍要被陳言潤氣的跳腳了。
“她確實把我照看的很好,我也並沒有把她當做嫂子,而是我至親至愛的人。”陳言潤發現濟威將軍似乎有些話裡有話,立馬將自己的意思表明。
“即便是至親至愛也不能如此啊!兒大尚且要避母。”濟威將軍沒聽明白陳言潤話中的玄機,依舊在糾結著男女有彆的事情。
陳言潤抿了抿唇,不想再繼續理論這件事了,於是便找借口離開,“我這嘴巴實在有些疼,便先去廚房找些冰去了。”
“誒誒誒!”濟威將軍把人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