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風雨來臨前總是格外的命令,陳言潤一邊同楚亦心說話一邊注意著外麵,嘴角微微向上揚起,很好,張家的事情很快就可以解決了。
龍有逆鱗觸之必怒,張家錯就錯在將不正當的的心思打在了楚亦心的身上,並且還對此有了行動。
被月色籠罩的深夜裡,一個接著一個的黑衣人在屋頂上悄然越過,腰間彆著的長刀在月光下泛出陣陣的寒意。
知府大人聽了陳言潤的話,早早地就帶著人到客棧外麵守著了,事關張家,不敢有絲毫的馬虎。
屋外的所有人都陷入了緊張的狀態當中,而屋子裡的楚亦心和陳言潤卻如同沒事人一般,尤其是陳言潤,大有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魄力。
過了半柱香的時辰後,外麵傳來了兵器相互碰撞的聲音,楚亦心耳尖的聽到,“外麵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與咱們無關。”陳言潤依舊是平日裡溫潤如玉的模樣,絲毫不關心外麵的事情。
楚亦心乖巧的點頭,左右外麵還有濟威將軍的親兵保護著,不論如何二人都是不會出事的。
張家老太太派來的人全部到齊後準備動手,知府大人剛剛想要一聲令下將人全部捉拿歸案的時候,客棧周圍保護陳言潤二人的侍衛全部分身而出。
這可都是跟隨著濟威將軍上過戰場的親兵,一個個都是從刀刃上舔過血都不為過,身上的氣勢輕輕鬆鬆就碾壓過了張家的人。
知府大人被這陣仗嚇了一跳,伸出手來強裝鎮定的正了正自己的紅纓帽,“這……這怎麼回事。”
不等知府出來,兩波人就打到了一起,兵器碰撞的聲音叮叮當當的交織在一起,這才被楚亦心聽到了。
“都給本官住手!”趁著他們打架的時候,知府大人讓自己的衙役們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這裡包圍了起來。
張家老太太派來的人已經死的死傷的傷,聽到本官二字後更是紛紛一怔,但是再想要逃跑已經來不及了。
陳言潤這邊的侍衛們有序的退了回來,又隱入了夜色之中,從頭到尾都沒有理會知府大人一句。
畢竟是一直跟著濟威將軍的,骨子裡都帶著一股子傲氣,不過一個知府,暫且還入不了他們的眼。
“你們是什麼人派來的!”知府大人怒斥著那些黑衣人,又機智的往人嘴裡塞進了一塊臭抹布,以免他們會自儘。
“通通給本官帶回去關進牢裡,竟然敢在本官的眼皮子底下殺人放火,真是不把本官放在眼裡,不把朝廷的律法放在眼裡!”
知府氣的瘦小的胸脯不停的上下浮動,對這幕後黑手心知肚明,此番帶回去不過也就是走個過場罷了。
這群黑衣人嘴硬的很,知府大人回去審問了整整一夜,十八般酷刑都要拿出來走一趟了,終於在清晨的時候一人終於頂不住,這才說出來了張家老太太。
這下子知府徹底沒有了後顧之憂,推翻張家勢在必行!
作為張家的死對頭藍家,即便是沒有得到準確的消息,卻也知道張家這次恐怕是徹底玩完了。
再加上前些日子張家大小姐在鋪子裡同陳言潤爭吵的那件事,藍家的人很快就明白了這其中的彎彎繞繞,於是立馬派人到了客棧裡。
“藍家的人?”陳言潤聽說藍家派人來見自己微微皺眉,眼下張家的事情已經解決,陳言潤並不想再參與下蘇城的事情。
“正是,想來是因為張家的事情看出來了風吹草動,這才趕著來巴結公子你的。”
陳言潤想要拒絕,但是又想到了楚亦心要參加廚藝大賽的事情,於是便又去了楚亦心的屋子裡。
“有何事?”楚亦心見到陳言潤過來便知道是有事。
陳言潤也沒有兜圈子,“藍家派人過來了,見是不見?”
“藍家?”楚亦心想了想,覺得自己沒準能通過這機會接近藍家的小小姐呢,於是便點了點頭,“為何不見?讓人上來吧。”
二人坐在屋子裡,沒一會就見一年紀稍大的人走了上來。
“陳公子,久仰大名。”那人說著還恭恭敬敬的給陳言潤行了一禮。
陳言潤連忙微微側了側身子躲開,又伸手將人扶了起來,“實在不必如此客氣,不知您是?”
“我是藍府的管家,今日前來也是奉了家主的命令。”
陳言潤點了點頭,又坐在了椅子上,還親自倒了杯茶水放在了那管家的麵前,可謂是斯文至極。
“管家不必如此拘禮,坐下喝盞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