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言潤所繪製的小人書在民間傳播甚廣,沒用多長時間便流傳到了京城裡,更是在民間掀起來了一波浪潮,傳來傳去,最終便傳到了皇上的耳朵裡。
皇上拿著小人書心中控製不住的憤怒,“聽說明間流傳這一種說法,在小人書裡麵的故事,根本就是按照張家人所為畫的?”
“回皇上的話,這是不是按照張家的行事作風所繪畫的奴才還真不知道,但是民間的百姓聞倒確實都是這麼說的。”皇上身邊的小太監說道。
“他們張家的壓力還有沒有朕了!?”皇上氣的把手邊的茶盞摔了出去,隨後又說:“查!給朕徹查!”
皇上一聲令下,沒出兩日便有人將張家所有的罪行全部寫進了奏折裡,皇上盛怒,當場便下令將張家滿門抄斬。
隨後,皇上又特意讓人張貼出來告示,三日午後,張家上下滿門抄斬,一個不留。
百姓們看到這告示後高興的手舞足蹈,甚至直接在大街上大喊了起來:“蒼天有眼,真是蒼天有眼啊!張家也有今日!”
宮門口的侍衛見到百姓們高興的樣子都不由得麵麵相覷,這張家究竟是造了什麼孽了,竟然讓百姓們恨成這副模樣。
消息流傳到楚亦心等人的耳朵裡已經是三日後了。
司徒元最先聽說了這件事,興高采烈的找到了楚亦心等人,“天大的好消息,你們猜猜是什麼?”
楚亦心和周才一臉懵,“什麼好消息?”
司徒元洋洋得意的準備賣關子,結果陳言潤卻直接說:“除了張家的人被定罪,還能有何好消息?”
楚亦心和周才當場愣住,司徒元卻氣的雙手叉腰,“你怎麼回事?怎的就非要和我搶話說!?”
陳言潤撇了撇嘴,給了司徒元一個你活該的眼神。
周才雙手顫抖,“你......你說的是真的?張家當真要被處置了?”說完後,又看向了司徒元,“你方才說的真的是這個好消息?”
司徒元和陳言潤不約而同的點頭,“沒錯,張家已經徹底完蛋了,皇上在早朝上下了聖旨,張家滿門抄斬。”
此話一出,周才立馬熱淚盈眶了起來,“報應不爽,果真是報應不爽啊!張家造了那麼多的孽,如今總算是償還回來了。”
說完,周才又衝著自家妻兒墳頭的方向跪了下來,“張家得到了應有的報應,你們母子二人在九泉之下也能閉上眼了。”
楚亦心聽著這話心酸不已,一雙手也不自覺的摸上了自己還有著紅痕的臉頰,是啊,張家滅了。
“恩人,你就是我的恩人,若不是你的話,恐怕我家妻兒的仇到現在都報不了。”周才又突然麵相了陳言潤,二話不說就跪在地上磕了個響當當的頭。
“這可如何使得,快快起來!”陳言潤和楚亦心一人一邊把周才拉了起來,“這不過都是張家自找的,我可當不起這恩人二字啊。”
“那小人書的事情我都已經聽說了,縱使張家罪惡滔天,可若不是你那小人書在背後推波助瀾,恐怕皇上到現在都還發現不了張家的惡行呢,你就是我的恩人!”周才百感交集的說道。
陳言潤抿了抿唇,十分理解周才的心情,上次楚亦心被張家的人拐走自己就已經十分心驚肉跳了,更何況周才的一家都是被張家人所迫害的呢。
“你我都是同張家有深仇大恨的人,哪裡還需要說這樣的話?眼下報了仇便是最好的結果了。”
陳言潤耐心的安撫了周才許久,周才的情緒這才穩定了下來。
繁花似錦的京城裡,皇上一個人坐在禦書房中臉色陰沉的把玩著棋子,麵前還擺放著一盤棋局。
因著張家的事情,皇上心情極度不爽,自從自己登基以來,便一直小心翼翼地控製著朝中各方的勢力。
雖說有些畏高權重的大臣,但自己手中也都攥著足以讓他們交出兵權甚至心甘情願告老還鄉的軟肋。
可張家究竟是怎麼回事?皇上手執棋子,思量了半天也不知該放在哪裡。
咱不成自己一直忽略了什麼?張家在民間為非作歹了那麼長時間,自己這個做皇帝的居然一點都沒有發現。
是自己太過放鬆了?還是那背後為非作歹的人藏得太過隱秘了?皇上百思不得其解,怎麼也想不明白究竟是哪裡出了錯。
這時,皇上身邊的小太監走了進來,又從袖子中拿出來了一封信件,“皇上,齊夫子來信了。”
“呈上來。”
小太監把那信件恭恭敬敬的放在了皇上的麵前,皇上有些納悶,這齊夫子若是無事的話可是很少從自己聯絡的。
皇上將信打開,見到信中的內容後一直緊鎖著的眉頭這才慢慢舒展開來,“齊夫子這麼多可真是沒少為朕出力啊。”
小太監不知皇上說的是何意思,於是隻能小心翼翼的說:“齊夫子向來是忠心耿耿為皇上挑選人才的。”
“那是。”皇上點頭,對此深信不疑,“齊夫子在信中說,他們學院有一學子,年紀輕輕卻驚豔絕絕,身份低微卻能扭轉乾坤,咱們朝中缺少的正是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