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隻能這樣辦了。”齊夫子點了點頭,“這次的事情應該是那知府從中動了手腳的。”
司徒元跟著點頭,“我調查到的也是如此,但事情已成定局,乾坤已無法扭轉。”
二人原本都以為陳言潤是為了楚亦心才故意科考落榜的,卻沒成想竟然半路又查出來了這檔子事。
“那知府是張家的?”陳言潤問道。
二人齊齊搖頭,“什麼張家的?據我所知那知府極有可能是藍家的人。”
“藍家的?”陳言潤有些驚訝,當初在下蘇城的時候藍家的家主不是還邀請自己和楚亦心一同到府上去了?
陳言潤眉頭緊鎖,覺得有些雲裡霧裡的弄不清楚。
“京城中的各方勢力錯綜複雜,意想不到也是常有的事,這次便罷了,往後可要多多提防著點才行。”齊夫子說道。
陳言潤心思微沉,將藍家記在了心裡,原本以為藍家和張家是死對頭,張家那般橫行霸道,藍家想來應該不會太差。
卻沒想到藍家也是個為富不仁的,如此看來應該也沒在背後耍小動作。
齊夫子看了看陳言潤,憋在心裡的話也不知道應不應該說出來,於是便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夫子可還有什麼話要說?”陳言潤主動問道。
齊夫子糾結了片刻,隨後便說:“你家父的事情......”
“夫子莫不是查到了什麼線索?”陳言潤立馬激動了起來,這件事一直是自己憋在心裡的大事,很少與人提起。
“倒也不是什麼線索,隻是差出,你們陳家當年的事好像也和藍家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齊夫子一邊說著一邊注意著陳言潤的神色,生怕陳言潤會一時衝動。
司徒元倒是第一次聽說陳言潤家中的事情,原本一直以為他們一家都是意外而死的,卻沒想到這其中竟然有彎彎繞繞。
“確定是藍家?”陳言潤雙手緊握,額頭上青筋暴起,顯然是在極力隱忍著自己內心的憤怒。
“這......”齊夫子將手放在了陳言潤的肩膀上,識圖平息一下陳言潤的怒火,“這事情還沒有定論,眼下隻有了一點方向,你切莫衝動,一切都要等到有了定論再說。”
“夫子放心。”陳言潤深呼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這麼多年來,這件事情一直深深地埋在自己心底,從不敢和讓人提及一句。
“藍家的手若是真的那般不乾淨,我定然同你一起把藍家的罪行揪出來。”司徒元信誓旦旦的看著陳言潤說道。
陳言潤聽著這話有些動容,但卻依舊拒絕,“藍家既然有本事在當年的事情裡動手腳就說明不比張家差,你大可不必摻和進來。”
“嘿!”司徒元雙手環臂,“你這莫不是把我當成外人了?”
陳言潤盯著司徒元看了良久,半晌後這才說:“也好。”
“這就對了!”司徒元拍著陳言潤的肩膀笑著說道。
齊夫子看著他們二人相處的不錯心中放心了一點,司徒元可是個將軍,定然能從中給陳言潤幫上不少的忙。
楚亦心在學院裡給眾人做完了午膳後便去找了陳言潤。
“怎的了?”陳言潤不願意讓自己的壞心情影響楚亦心,於是見到楚亦心後就立馬把心事藏了起來。
楚亦心輕輕的倚在門上問:“回來這麼多日了,要不要一同去酒樓看看?”
“好啊!”陳言潤痛快地答應了下來,“瞧我這腦子,竟然把這麼重要的事情都給忘記了。”
二人一同出發去了酒樓,這才發現李恩慶和屠宰場的村民們,都已經把酒樓內外的事情全部打點好了。
“掌櫃的來了!”李恩慶見到楚亦心和陳言潤便扯著嗓門喊了一句。
二人對視了一眼,眼中滿是笑意,陳言潤抬頭看了看酒樓之上的匾額,“歸雲居,這名字確實不錯。”
楚亦心嘿嘿一笑,“我還擔心你這個滿肚子墨水的人覺得這名字俗氣呢。”
“怎麼會?”陳言潤一本正經的搖頭,“這名字我喜歡!”
“按理說這名字應當等你回來再起的,可是酒樓總不能沒有名字不是?我絞儘腦汁這才想起來了這麼一個,裡麵還有許多的雅間,名字可就全部都交給你了。”楚亦心一邊說著一邊帶著陳言潤走進去了酒樓裡。
進去之後酒樓裡麵的裝橫讓陳言潤眼前一亮,“這裝橫十分與眾不同!”
楚亦心得了誇獎美滋滋的,心中卻不由得有些小小的驕傲,當然與眾不同了!這裡的一切可都是按照自己腦海裡現代的裝修方式來置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