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欣郡主和齊夫人紛紛見到了楚亦心眼中那一閃而過的決心,當下便覺得拿楚亦心沒辦法。
於是齊夫人隻能答應了下來,“你要去也可以,但總得把酒樓這邊的事情全部安排妥當吧?”
楚亦心愣了一下,沒想到齊夫人竟然答應的如此痛快,最後又好像怕人反悔一樣,連忙說:“我這便去安排!”
等到楚亦心火急火燎地走開後,二人對視了一眼,眼中皆是無奈。
楚亦心直接將酒樓裡的全部事情都交給了李恩慶,處理妥當後又特意去了學院,找到了齊夫子。
見到人後楚亦心便直接開門見山,“夫子,我已然知道了言潤的真正去向,眼下也要去西北那邊尋他了,今日前來是有事要告訴您的。”
齊夫子聽到這話並沒有太過驚訝,畢竟紙裡包不住火,楚亦心知道也是遲早的事情,於是便點了點頭,“何事?”
“眼下糧食短缺,若是不從根本上解決問題,恐怕這問題還會一直延續到明年,我這裡有一快速種植糧食的法子,今日特意前來托付給夫子,還望夫子能夠代為轉交給官府。”
“此話當真!?”齊夫子眼前一亮,“若是果真如此的話,那可真是解決了咱們的大難題了。”
“雖說不能讓糧食快速的長出來,但適當縮減時間還是可以的。”楚亦心對此還是十分篤定的。
齊夫子看著楚亦心的眼裡帶了光,楚亦心也沒有那個時間賣關子,直接便將自己的法子毫無保留地告訴給了齊夫子。
一陣連說帶比劃後,齊夫子終於聽明白了楚亦心的方法,不由得對楚亦心刮目相看了起來。
“看來你是鐵了心的要去西北尋陳言潤了。”齊夫子明白楚亦心的意思,這定然是怕自己有來無回,這才將這看家的本領都說了出來。
“正是,我斷然不會讓言潤一人去涉險。”楚亦心說的斬釘截鐵的。
齊夫子看了楚亦心良久,這才終於點了點頭,原本一直覺得陳言潤十分糊塗,為了一個楚亦心竟然拿自己的風光前程來冒險,
眼下看來,楚亦心也是真心待陳言潤的,此生有人願意用自己的命來陪著你冒險,就憑著這一番心意,便值了。
楚亦心在這邊拖延的兩三個時辰,陳言潤一行人就已經到了沙漠裡了,此時的陳言潤正在沙漠裡麵排兵布陣。
司徒忠看著陳言潤如此胸有成竹,又臨危不懼的模樣有些不放心,於是便說:“陳公子,在沙漠裡麵凶險得很,缺水少糧的不說,還有一種極為凶險的動物,更是有沙匪神出鬼沒,一個不小心便會喪命於此。”
聽著這話陳言潤稍微皺了皺眉頭,“即便是朝廷的軍隊,那沙匪也敢動手?”
司徒忠點頭,“這裡的人橫行霸道慣了,才不管你是什麼朝廷的人還是哪裡人,他們隻覺得這片沙漠是他們自己的地盤,隻要從這過,便要將全部家當都留下來。”
“當真是蠻橫慣了的。”陳言潤一邊說著一邊繼續自己的排兵布陣,絲毫沒有受到這話的影響。
“若是到時候真的出了什麼事,陳公子隻要保全咱們的糧草就好,我們即便是喪命於此也不足為惜。”司徒忠對這一仗十分沒有把握。
“既然一同出來,我同你們邊是一條船上的,理應共進退才是,哪裡有獨善其身的道理?”陳言潤不同意司徒忠的說法,也擺擺手不願意再多說什麼。
接下來,陳言潤一直保持著十二分的警惕,一麵防備著那沙漠中凶狠的動物,一麵還要小心提防著沙匪。
片刻後,原本正常的氣氛突然變得詭異了起來,陳言潤的眼皮跳了跳,直覺告訴他這是要出事了。
“諸位加緊防守著自己的位置,若是一個破,恐怕咱們個個都要破了。”陳言潤不放心的囑咐道。
“是!”
果然,沒過多久遠處就來了黑壓壓一片的猛獸,司徒忠的瞳孔猛然收縮,“公子,就是那個!”
陳言潤抬眼看去,心中也不由得一驚,連忙高聲說:“切莫慌亂!”
“哈哈哈哈哈。”遠處傳來一陣猖狂的笑聲,“老子還以為是哪個不長眼的又進來了,各著是個窮酸書生!真是白費了老子弄出來這麼大的陣仗!”
陳言潤並沒有因此生氣,反而是眯著眼睛仔細觀察了一下對方的情況,雖說對方在人數上占了優勢,可自己的人卻個個都是司徒元培養出來的精良暗衛。
不過讓陳言潤吃驚的是,這些所謂的沙漠猛獸,在這些沙匪的手底下竟然個個溫順聽話,那樣子宛如白兔一樣。
“要麼交出來你們的東西,要麼把命留下,你說呢?”那沙匪頭子趾高氣昂的衝著陳言潤說道。
陳言潤輕笑了一下,“我若是都不願意呢?”
那沙匪頭子又是一陣大笑,“都說讀書人自帶一身傲骨,今日我倒是見識了,既然如此,那便要看我手底下的鼇馴同不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