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元的母親聽到這話後,眼中閃過了一絲驚豔,顯然是沒想到楚亦心如此柔柔弱弱的女子,竟然也有這般的膽量和勇氣,當下便對楚亦心又多了一份欣賞。
“好,那咱們便去想辦法摸清裡麵的情況,左右這沙匪一直在這邊作亂,若是當真,能將他們處置了,也算是為朝廷做了一件大好事。”
楚亦心才不在意是否能在朝廷那邊立功,隻擔心陳言潤在裡麵的情況,“既然如此,咱們便快些動身吧!”
楚亦心在前麵打頭陣,帶著司徒元的母親以及一眾侍衛偷偷摸摸的進了沙漠,隨後又找到了沙漠裡的製高點,瞬間就將裡麵的情況看了個透徹。
不看還好,這麼一看楚亦心原本就不安定的心瞬間就狂跳了起來,“沙漠裡麵火光衝天,想來應該是言潤他們遇到危險了。”
司徒元的母親注意到楚亦心臉上閃過的擔憂和慌亂,連忙出言安慰:“這個時候你可萬萬不能自亂了陣腳啊。”
說著,司徒元的母親也衝在那邊好好望了望,“那火圈外麵還有一群人,如此狂野的模樣一看就是沙漠裡的沙匪了。”
楚亦心深呼吸一口氣,強迫著自己冷靜下來,眼下言潤那邊遇了難,正是需要自己的時候。
“這些沙匪當真是狡猾的很,火圈外麵圍著一群人,不遠處還有一個藏身的地方,遠遠望去黑壓壓的一片,少說也有上百人。”司徒元的母親又繼續說道。
“這沙漠裡最缺的便是水,那火勢越燒越大,言潤他們如何能出來?”楚亦心擔心的團團轉。
司徒元的母親也陷入了憂慮,“要不然咱們乾脆帶著人殺過去,總能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好歹能給裡麵的人爭取一點時間。”
這話給楚亦心提了醒,是啊!裡麵的沙匪全心全意的對付著陳言潤呢,定然想不到還會有人趕過來,這個時候無論做些什麼他們都是毫無防備的。
“直接殺過去太過便宜他們了,而且我看裡麵還有那些身形巨大的猛獸,咱們定然占不到什麼好處。”
“那你有什麼法子?”司徒元的母親問道。
楚亦心的臉色冷了又冷,“眼下天還沒有大亮呢,那些沙匪定然是在夜間趁人不備偷襲的,既然如此,咱們何不給他來一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這話把一種人熊熊的鬥誌都燃燒了起來,“楚小姐你且說說,咱們該如何做?”
“法子倒是有,隻不過......”楚亦心說著,有些不好意思的瞄了一眼司徒元的母親,“還得伯母同意才行。”
“都這個時候了還有什麼不同意的?你快先說說是什麼法子!”
“他們既然用大火,那咱們為何不用?隻是咱們對這沙漠實在是不夠熟悉,想要放火又沒有引子,我唯一能想到的便是咱們的馬車了......”
楚亦心越往後說聲音越小,畢竟就隻有這麼一輛馬車,如果是燒了的話恐怕司徒元的母親就也要跟著一同騎馬了。
“這有什麼?”司徒元的母親根本沒將這當回事兒,直接大手一揮,“把馬車劈了,燒!”
楚亦心既驚訝又感動,“夫人......”
“你們原本就是為我兒這才千裡迢迢來到這裡的,眼下遇了險,我怎麼可能連一輛馬車都舍不得?”司徒元的母親摸著楚亦心的手說道。
楚亦心覺得心頭一暖,“多謝夫人了。”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說這謝不謝的話?再說了,即便是要謝也應該是我們司徒家多謝你們才是。”司徒元的母親繼續說道。
一眾侍衛們三五下的功夫就將那馬車劈成了一塊塊的木板,隨後又問:“楚小姐,咱們怎麼燒?”
楚亦心正了正心思,又回頭仔細觀察了一下沙漠裡的地勢,“這裡恐怕有些遠,即便是燒了火也引不到他們的身上,還得再繼續往下走點才行。”
一眾人摸著黑往前走,估摸著地方差不多到了,楚亦心連忙讓眾人停下,“伯母,我帶著人先過去,待火勢燒起來之後你便帶著這些侍衛殺過去,將那些沙匪一網打儘。”
“你行事多加小心,若是不成功便退回來,千萬彆在前麵逞強,陳言潤還等著咱們去救呢。”司徒元的母親怕楚亦心和那些沙匪硬來,於是隻能又把陳言潤搬了出來。
“好。”楚亦心點頭答應了下來,隨後便帶著剛剛劈好的木塊和幾個侍衛摸了過去。
楚亦心一邊往前走著心中又一邊飛快的盤算著,走了百八十米後終於停下了腳步,“就是這了,點火吧,火燒起來後便衝著那個方向遠遠的扔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