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看著女人去後臉龐羞紅,他還是頭回離大人這麼近。上次在溫泉行宮沒有把握住良機,這次他定然不會錯過。
正想著下一步如何行事時,就聽到身後薄涼的男聲。
“你穿成這樣是想趁我傷時勾引她嗎?”陸檀禮一改平日的慈悲相,如同看螻蟻般冷睨著他,麵色冷厲。他鮮少在外人麵前流露出隱藏的情緒。這些年在後宮偽裝慣了,鮮少有人能讓他動怒。
“君後贖罪。”少年立馬跪下,渾身不住顫抖,生怕下一刻就掉了腦袋。
陸檀禮冷嗤一聲,裹著雪白裡衣赤腳下地。他厭惡身邊那些比自己年輕的男子,即使容貌再好,身段依然不能同他們相比。即使他勤加養護,依舊改變不了日加粗壯的腰身。
他狠狠握住少年的脆弱白皙的脖頸,對方麵色漲紅無法呼吸,但對方力氣頗大再者地位又尊貴無比,為此連掙紮都不敢。
“你以後有的是機會,但不是現在。”陸檀禮警告對方不要逾越。他怕自己年老色衰,留不住薑漱玉才精心準備的少年。
但沒有哪一個男子願意將心上人拱手讓給彆人,但也隻能被迫將人先扔到自己看不見的地方。
他輕輕撫摸著胸前的傷口,麵上浮現出溫柔的笑。許久沒有睡得那麼好,不知多少夜間都是一人躺在冰冷的錦被上久未入眠。
“凰後呢?”
“他昨夜跪得太久,感了風寒,已經被他宮內的人帶走。”
“真是不中用啊。”
此時沈相也是這樣想得。
女人望著床榻上冥頑不靈的沈璧,長歎道:“你呀什麼都不懂。那些聽話乖巧性子子溫和的男子隻會讓女人覺得沒有情趣,隻能擺在家裡當個正室。真正能讓女子動情的還要是那些頑劣有性子的,就說你那命短的表哥,你舅舅當初天天愁他嫁不出去,可漱玉卻鐘意……”
“母親。”沈璧厲聲喝道,用儘全身力氣讓對方閉了口。
沈相不再吭聲,叮囑他身邊的人好好照顧凰後。她這一宿被折騰地不輕,回府後要好好睡上一覺。
這晚同樣失眠的還有薑家眾人,張老進宮沒瞧見人就出來了。正憂心忡忡不知發生何事時,沈相過來賠罪說自己管教無方,使得凰後傷了漱玉,但是並無大礙。
薑許氏一聽當即要拿劍去砍她,幸得薑舒華攔住。客客氣氣將人送走,她怎麼都覺得此事有蹊蹺。
沈璧這孩子她也是看著長大的,性情純善。怎麼會做出這種事。
沈相也知道得罪薑家沒有好果子吃,兩家因為從前悔婚一事許久未有往來,但也是比得罪陸家那顯貴強。
凰後傷了薑漱玉的事在她的無意透露中不脛而走。正好傳進了趙李氏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