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柳氏還口口聲聲綴泣,叫阿瑤救命。
眼睛都眯起來,“還跪在那裡做什麼?等我請你呢?快些起身,離開吧。如今在這裡痛哭,又有什麼用處?早知如此,當初為何不好生約束?如今闖下彌天大謊,這才來哭,晚了。”
說完,甩了一下衣袖,抬腳就要離開。
至於柳氏的話,卻完全不理會李氏,還哭叫著要找阿瑤來著,看樣子,頗有些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樣子。
蝶衣看著柳氏的樣子,心裡也是不耐煩。
什麼時候?頂著一個長輩的名頭,就敢在公主府撒野?
“來人。”蝶衣沉聲開口說道。
一個麵容平凡的小丫頭走了過來,手起刀落,直接敲昏柳氏。
又有兩個身形壯碩的嬤嬤走了過來,接過柳氏,兩人攙扶著,動作迅速的把人架了出去。
“國公夫人,這邊請。”蝶衣麵色不改的開口說道。
李氏雖被驚了一下,不過也是大家出身,十分能端得住,心中驚訝了一下,也很快就淡定自若的點點頭,走了出去。
……
呂國公府,
呂國公沒想到柳氏竟然是昏著回來,“怎麼回事?哭昏過去了?”
“是被敲昏過去的。”李氏冷冷的開口說道。
呂國公是個擅長鑽營的人,一看便知道,事沒成。
眉頭皺了一下:“公主拒絕了。”他的語氣裡有那麼點不可思議,“……你難道沒同公主細細的說過嗎?柳才是死不足惜,但看在榮華夫人的麵子上,該幫襯還是要幫襯。”
他這也是為了安康郡王著想。
安康郡王作為聖上的嫡子,如今卻遲遲沒有被封為太子,誰知道陛下的心裡是個什麼想法?也是為安康郡王增加籌碼。
他沒有母親的幫襯,已經是輸了其他皇子一籌,雖說是嫡子,卻非長子,那皇長子元唐,也是個聰慧能乾的,甚至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可以說已經走在了安康郡王的前麵。
自是要多番籌謀才行。
呂國公也是了解李氏,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公主府的時候怕是敷衍了事,甚至話都沒開口說兩句。
心裡有些氣惱的同時又忍不住勸道,“安康郡王沒有母妃,榮華夫人雖然不算多得寵,但有她在陛下跟前為郡王周全,總是會多兩分把握。”
“什麼把握?什麼周全?那呂嬋是國公府裡送進宮去,也是有家族的幫襯,她才有今天。怎麼?如今她才有了點小成就,還想要踢開呂國公府不成?”李氏惱怒的開口說道。
當初她在見過呂嬋,就不大讚同她進宮。如今,看那呂嬋的所作所為,不就應驗了嗎?
呂國公聽到李氏這話,也是噎了一下。
不過卻很快開口說道:“夫人,還是要大局為重。”
“你若是有本事的話,自是去勸說公主便是,何必要我出麵。反正我是不會再去。”李氏聽著呂國公這話,就有些不耐煩起來,直接開口說道。
若是以往時候,她是不會同呂國公這般說話。
不過這些年來隨著外孫和外孫女的長大成人,兒子們在家裡的地位也逐漸穩固,娘家那邊也有了更出息的小輩,她在家裡的話語權也就更重了一些,如今她在呂國公府中能做主的,不止局限於內宅之中,便是在家族事務上也能說得上話。
對上呂國公自然也就更多了幾分底氣。
“你……朽木不可雕。”呂國公也沒想到李氏會這般乾脆的拒絕,隻能如是的開口說道。
讓他去麵對阿瑤,他是有點不敢的。
畢竟這個外孫女那是驕縱肆意慣了,也不在乎旁人對她的看法,高興的時候,她還能和你裝一裝,演一演。若是不耐煩,甭管是誰?都是直接甩臉子,說話也是毫不客氣。
當今聖上還有先帝,都被她懟過。
呂國公才不會自己找不自在,更不用說,這外孫女不知道為何,對他給外的有些嫌棄?
若他去了,還是為柳才那般敗類,一定要被外孫女懟的沒話說。
李氏才不管呂國公說什麼?翻了個白眼,直接轉身進了府裡,想要救人的話,就自己想辦法去。
反正她是不管了。
……
阿瑤雖說因為李氏和柳氏的到來,耽擱了一點時間,不過等送走了她們,依舊按照自己先前所打算的那般,直接進宮。
“前麵拐彎,直接去清乾宮。”阿瑤察覺到馬車即將要拐彎的時候,開口說道。
蟬衣聽到這話,眼裡閃過一絲詫異,要知道公主以往進宮,第一站必定是安樂宮,不過想到才走呂國公夫人還有呂三夫人,又了然。
應了一聲,自是去辦不提。
很快,馬車停下,換成了攆轎。
從這裡到清乾宮就不遠了,盞茶的時間就到了。
說起來,
阿瑤到清乾宮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跪著的呂嬋。
看她一身素衣打扮,脫簪請罪的樣子,阿瑤的眉頭當即就挑了一下,沒想到她還是有幾分運道,竟是這麼趕巧呢。
呂嬋在看到阿瑤的時候,有那麼一瞬間以為阿瑤來是因為呂國公府那邊的請求,不過轉念又否決了。
宜城公主可不是個聽話的人。
一貫肆意慣了,而且與其說她是求情,呂嬋覺得。
落井下石。
才是她會做的。
而呂嬋的這個想法,也很快就得到了認證。
因為在阿瑤進到裡麵不到一炷香的時間,這處死柳才的聖旨便下達了。和處死柳才聖旨一起下達的還有對柳家,對父親甚至是對她的處罰。,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