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沒什麼事,腿上的傷勢恢複的也不錯,便又轉頭詢問了於母的身體情況,在家可好?又同於父說,家裡的日子如今已經漸漸好起來,讓他不要那麼辛苦,不用事事都親力親為。
於父和於母對於長青的話,也都是笑盈盈的答應下來。
看得出來,他們是真的高興。
這頓飯,
吃的還算是和諧。
於長青在第天,吃了午飯後,便回書院了。
於父還好一些,除了叮囑幾句之外,就沒說其他,倒是於母很是不舍,送於長青的時候,眼眶裡都沁著水漬。
拉著於長青的手,那是殷殷的叮囑。
一直到於父開口提醒,才鬆了手。
……
京城,安遠伯府。
壽安堂內的氣氛有些沉默。
原因也很簡單。
那就是安遠伯離世之前,為兒子看好的兒媳婦,沒了。
那家女兒已經又定了人家,甚至安遠伯府得到消息的時候,那邊納征都已經結束了。
按照律法,他們兩家的婚事,算是已經定下來了。
知道消息的安遠伯老婦人因一時緩不過來,險些昏厥過去。
一番鬨騰,才算穩下來。
“祖母,您不必生氣。橫豎我們兩家的婚事,之前也不過是在商談,如今父親沒了,他家覺得姑娘耽擱不起,另尋他人,也是說得過去的。”南玨對父親給自己尋的那個‘未婚妻’並沒有什麼感覺。
如今知道她另嫁他人,也沒什麼感覺。
老夫人這個時候也已經緩過勁兒來,“你不用安慰我,這點道理我還是懂得。我之所以生氣,不是為這個。”
她生氣,是因為先前不管怎麼說?兩家都是在商議婚事,他家不想等,要另嫁。
她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
但他們卻一聲都不吭,連派個人傳話都沒有。
人走茶涼不過如此。
“人心難測,世態炎涼,是常態。祖母也不用為此傷心,其實叫孫女來說,這也算是好事。”一容貌清秀,卻氣質出眾的妙齡少女,輕聲開口說道。
“這也算是好事?”老夫人的話裡帶著幾分嘲諷。
少女,也就是南湘。
朗聲開口說道:“這是自然。婚事雖隻是口頭一說,但也算是雙方有意,但那家人說一聲不吭就另外定了婚事,也是毀約。由此可見,此家雖然是書香門第,但這家風卻絲毫沒有書香門第的風骨。這樣的人家教養出來的女兒,這品性少不得讓人生疑。”
語氣頓了一下,又接著說:“對哥哥來說,自然算是好事。不是有句老話,有福之女不進無福之家。這反過來亦然,有福之家,不入無福之女。自然算的好事。”
她這一番話說下來,聽得老夫人舒心極了。
正是這個道理。
不是他家不好,而是那家女兒沒福氣。
就是南玨嘴上說著不在意,但聽著南湘這番話,心裡確實寬慰不少。
“湘兒這話說的那是一點都不錯。”老夫人點頭,稱讚說道:“…還是我的湘兒最是知書達理。”
她現在對自己一手教養出來的孫女,那是越發滿意了。
孫女有如此的性情,來日她一定要給孫女尋個四角俱全的人家,讓她一輩子都過得和和樂樂。
而這個時候的她還不知道,
等到孝期過去,她引以為傲的孫子和滿意的孫女,那是一起給了她一個好大的驚喜。
‘驚’喜的她在床上足足的躺了天的時間,都不敢相信,那是真的。
不過那都是兩年後的事情,
眼下他們祖孫人,卻都最是和樂溫馨的。
……
初秋,
已經是碩果累累的時節,於家張燈結彩,紅布掛滿院子。
無他,
嘉州城出了名的青年俊才於長青,和知府千金即將喜結連理。
兩家早早的就開始慶賀起來。
為了慶賀,於家那邊不但免了佃農們個月的佃資,還到寺廟那邊,為佛祖重塑金身,增添香油錢,攢福攢祿。也沒忘記到城外,舍米施粥。
可見對這樁婚事的看重。
家裡就更不用說了。
於長青所住的院子,那是從裡到外的翻修了一遍,裡麵布置的東西,那是於父和於母都舍不得好東西,務求儘善儘美。
知府家裡,過來送嫁妝的時候,見了。
也是滿意的。
這是對自己姑娘的看重。
為了於長青的婚事,家裡是忙翻了。
不過忙碌的是於父和於母,和阿瑤這個尚未及笄的女兒沒什麼太大的婚事。
阿瑤也樂的輕鬆。
依舊如常的生活,就是看書習武,哦,看的可不是什麼詩詞歌賦之類,而是一些雜學遊記和一些醫術典籍。
是為了日後讓自己的醫術,有個名正言順的出處。
還有武藝,那是特意尋了城裡一家十分有名的鏢局裡的武藝出眾的鏢師,以鍛煉身體的理由,讓其傳授了一套拳法,每日都勤奮的練習。
又過了兩日。
便到了大婚這一日。
這天阿瑤雖然不能出去招待賓客,不過倒是無事可做,畢竟拜了天地之後,新娘子入新房,初到彆人家,心裡一定是忐忑的。
於父和於長青都看重知府小姐,都交待阿瑤,到新房那邊照顧新娘子幾分。
給送一些吃食,寬慰一下新娘子緊張的心理。
阿瑤自是一口答應下來。
畢竟這不過是小事。,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