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
阿瑤是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柳如眉是個精致的利己主義者,她教導的女兒,自然是和她一樣,完美的繼承了她的脾性。
同為精致的利己主義者,從來隻考慮到自己,不會考慮其他人。
兩人上輩子之所以能夠母慈子孝,那是因為,事事處處都有杜悅瑤,上輩子柳如眉和杜恬瑤之所以能夠母慈女孝,那是因為事事都有杜悅瑤這個倒黴催的在前擋著,有了共同的‘敵人’,母女倆又是個一樣的性子,自然能處的和睦。
現如今,可沒有了。
母女倆會起爭執,有隔閡,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不過也不要緊。
現如今起了爭執,但隻要利益一天是在一起,她們就不會翻臉,不過就是不知道,共同的利益,能維持多久呢?
阿瑤躺在搖椅上,攏了一下蓋在身上的披風,抬頭看了看天。
藍天白雲,晴空正好的天色。
一道呢喃的聲音飄散到空中:“放心,不會太久,因為我已經有些等不及了。”
……
春暖花開的五月,
不管是少年還是少女,都脫去了身上略有些厚重的春裝,換上了輕薄的夏裝,而京城中一向是以雍容富貴而聞名,所以即便是輕便的夏裝,也都是華麗絢爛,至於首飾就更不用說了。
妝點過的少年少女,就像是五月裡盛開的一朵朵的花朵,熱烈盛放,美麗無虞。
連帶著讓京城裡的氣氛,似乎也都變得歡快起來。
不過可惜,
像是這種青春歡快的氣氛,並沒有能維持多久的時間。
不到五日,便消失殆儘。
因為朝堂上,有朝臣正式的向慶德帝提出了立太子的事情,當時不少朝臣還以為,這是秦王或者是譽王其中之一,丟出來的探子,要探聽一下慶德帝對立太子的意思,畢竟慶德帝已經不年輕了。
卻沒想到,
這人不但提了立太子之事,還舉薦了人,是秦王。
不過卻惹得慶德帝生怒,雖然沒有申斥之語,但臉色難看的即便是那些不會看人臉色的耿直之人,也都能看得出來。
秦王更是跪下來請罪。
譽王更是洋洋得意的開口,對著秦王好一通的指責,說他有不軌之心,言語說話之間,甚至還想要給秦王按上一個謀逆造反的名頭。
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隻是他的這一番話說完,卻見慶德帝卻麵目表情的允了。
當然不是允了譽王的話,而是允了方才那個官員上奏,立太子的事情,而人選自然不會是譽王,而是秦王。
慶德帝這話一說出來,譽王本來還帶著得意的笑容,立刻就僵住了,不願意相信,險些當朝發作。
最後他雖然在慶德帝有些麵無表情中,也跪了下來,請罪。
但還是被申斥了一頓,叫他回去閉門思過。
不過此時的朝臣,都已經沒有什麼心思去關注譽王了,所有的目光都落到了秦王的身上。
原因也很簡單,
就是慶德帝剛才允了立太子的事情。
金口玉言,秦王現在已經是板上釘釘的太子爺了。
立太子不是什麼小事。
這一日的朝會便開的久了些,一直到巳時三刻,這才散朝。不過散朝並非是結束,而是一個開始,畢竟立太子的一應事宜,繁瑣之處,是僅次於皇帝登基。
……
不過朝堂上的那些忙碌,同阿瑤並沒有什麼關係。
她也不像譽王的那些擁躉一樣,焦急不堪,忙裡忙外的為自己尋求一個後路。
嗯,壓錯寶了。
阿瑤隻慢慢悠悠的過著自己的日子。
在京城中因為立太子一事熱鬨的時候,她還自顧自的做著自己的事情。
還想著她要不要再趁著這個時候,再給杜家添一捆柴,讓過後他們被清算的時候,火能夠燒的更旺一些。
這個念頭一起,
沒考慮多久,阿瑤覺得自己應該做。
作為一個行動力max的人,阿瑤既然這麼想了,她也很快就這麼做了。
“福寧,你守好家,我出去一趟。若是有人尋上門,你便告訴他,我到城外賞花去了。”阿瑤側頭對福寧交待說道。
福寧聽到這話,她是有心想要勸說,如今外頭因為立太子的事情,已經是有些亂了套。
這個時候到城外踏青,不會有什麼事吧?
“放心好了,我就是出去遊玩,不會有事的。”阿瑤看出了福寧的擔心,伸手,rua了rua福寧已經被養的有些肉乎乎的小臉,開口說道。
“那公子不要貪玩,早些回來。”
“放心吧。小管家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