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無其事的語氣倒還真符合他的性子。
她坐在自己的房間裡,回想著以往謝北丞對她所做的那些事,這才驚覺原來自己曾經這麼能忍。
有時候謝北丞在外麵招惹的女人都把裸照發到她手機上,她都能毫不在意的左滑刪除。
她不愛謝北丞,可曾經也是受儘萬千寵愛的大小姐,聯姻也並非隻能選擇涼薄如他的謝北丞,是什麼讓她能在這段婚姻中忍氣吞聲七年呢?
往事回蕩在腦海中。
江意看著窗外沉沉夜色,眼底閃過一抹苦澀。
如果不是那件事……
算了,去就去吧,這件事還是當麵說清的好。
一夜折騰,江意早就疲累不堪,囑咐了保姆第二天叫她起床後,就放下手機倒在床上熟睡過去。
……
酒會彙聚了京市數一數二的豪強世家。
江意穿著一身單薄的一字肩魚尾酒紅禮服,頂著冷風在門口等了半個小時,謝北丞還沒有來。
這倒是他第一次遲到。
估計是不會來了,江意如此想著,就要打電話給司機讓人來送她回去,隻是手機剛拿起來,就看到一輛勞斯萊斯停在了自己麵前。
“怎麼站在這裡,也不披個披風。”
謝北丞從車上下來,看著江意站在風口處,蹙起了眉,自然上前脫下了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江意抬眸看著他,男人眼底有些淡淡的烏青,顯然是因為昨夜熬夜沒有休息好,可那張刀削斧鑿般冷峻的麵容依舊完美,渾身清冷氣質渾然天成。
她瞥眼看了眼他的襯衣,挑眉問:“換衣服了?”
謝北丞沒有回家,因為一旦回家就能知道她連夜叫人把彆墅裡關於她的東西都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