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躺會。小灶上溫了粥,你知道位置的……要是餓了你吃點。”晏寧抱著換下來的被子,準備出去曬曬。
方要踏過門檻,她腳步微頓,回頭看他:“你要是太閒,就去找點事乾,反正地牢也困不住你。”
“我收留你一晚,是出於人道情義,你吃完粥就回去吧。總之,彆再跟著我了,我很忙的。”
這話確實沒錯,晏寧覺得自己十分地掏心窩子,試圖將亂入情愛的貓貓拉回正途。語罷也不管對方怎麼想,先行離開。
望著女修離開的背影,玉澤唇邊上揚的弧度瞬間落下來。他細細思量一番晏寧所說的話,過了會,眼裡浮現一點亮光。
外頭的陽光正好,唯有濕潤的草地昭示著昨夜下過雨。出了院門的晏寧,好巧不巧碰到了禦獸小隊的夥伴們。
本以為是有新消息要互通,她滿臉嚴肅地取出手冊準備記錄,卻被挨過來的越矜止住了:“寧寧,你是不是有好消息瞞著我們?”
晏寧一頭霧水:“……什麼消息?我怎麼不知道。”
方壺水上前兩步:“還是得讓我來問。聽說你從外頭帶了個人回來?”
掃過夥伴們的臉,晏寧瞬間明白了他們議論的是玉澤,就連向來沉穩的宗悅也用打量的目光看她。
她剛要開口解釋,方壺水又一驚一乍地指著她身後的空氣:“是不是就是他?”
雜役院外頭站了個豐神俊秀的銀發青年,貌似還是晏寧帶來的,這消息一早便在宗門內傳遍了。都說此人生得極其亮眼,特彆好辨認,現下見到人,眾人都覺得所言非虛。
太陽穴突突地跳,晏寧回首,果真見到了本該躺在床上休憩的玉澤。他已穿戴齊整,除去唇色有些發白,儼然看不出病態。
銀發青年走上前,禮貌地向幾人點頭,自然地站在靠近晏寧的地方。這姿態,無異於在宣告他的身份。
“他不會是你的男寵吧?”
“不是!”晏寧急急地否認方壺水的說辭,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禦獸小隊幾人看晏寧的眼神都變得耐人尋味起來。方壺水幾步上前,捅了捅玉澤的胳膊肘:“哎呀,大早上地從你院裡出來,咱們都懂……你是不是晏姑娘的男寵?”
“我是。”
晏寧睜大了眼睛,是什麼是?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看著玉澤如此坦蕩的模樣,原本提問的方壺水反而不好意思,轉頭指點晏寧:“晏姑娘,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既然給人帶回來了,就好好相處嘛……”
這都什麼跟什麼,完全沒法聽。晏寧瞥了越說越興奮的同伴一眼,比了個剜脖子的姿勢,對方瞬間噤聲。
“我留他是因為救病治人。彆聽他胡說八道,他指不定連這詞是何意都不知。”
忽略耳根隱約泛熱不談,晏寧十分鎮定。然而很快她便被嗆了一下又一下,因為身側的玉澤開口了:“男寵,便是受寵愛之意,我會朝著這方麵努力。”
他要這麼解釋也沒錯……不對,她為什麼也跟著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晏寧站遠了些,垂眼看著地:“我說不是就不是。”
“好,那便不是。”
兩人爭來爭去都是些沒營養的話,自認和一隻貓掰扯不清楚,晏寧索性作罷。正要走時,偏生宗悅叫住了她,道是她的弟子考核業已通過。
這確實是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