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事故(2 / 2)

這種苦悶沒有持續太久。末了,他收緊了掌心,眉眼間一掃先前的失鬱,唇邊溢出淡笑:“大約……是罷。”

*

晏寧最近有些苦惱。

因為禦獸改革效果不好,下一批撥給她們小隊的靈石並不多。儘管有越矜大金主支持,可這一天天的異獸夥食開銷並不是小數目,總有不夠花的時候。

越矜的那個親哥哥謝景山,不知從何處打聽到了這點,上下課空隙間便來找晏寧分說,道是他的金庫比小妹的豐厚,也想加入。

兄妹倆人一個隨父姓,一個隨母姓,仿佛天生不對付,互相見麵時掐得厲害。有越矜和方壺水倆人鬥嘴已經令人十分頭大,晏寧怎麼敢答應。

她隻好推托要得張夫子首肯,謝景山這才蔫了不提。此人是個閒不住的碎嘴,在宗門內消息靈得很,偏生聲量大,晏寧好幾次被迫聽了些牆角。

臨近上課時分,謝景山闖了進來,落座後咕咚咕咚地飲幾口茶。

“瞧他那熊樣,我們萬劍山的臉都被他丟光了……”晏寧身後的越矜嘀咕道。

這對兄妹可真是冤家。晏寧無奈地搖搖頭,轉念一想,還好她身旁的玉澤很安靜……

不對,這節課隻有正式弟子才能來,玉澤根本不在。

她捂了捂發紅的臉頰。

真是奇怪,怎麼會想起玉澤呢?

不遠處謝景山與人閒聊的談話聲準確無誤地傳過來。

“龍長老發了好大的火氣,將那藥修壓得說不出話來。”

“那隻龍長老的寶貝小金烏,被藥得上吐下瀉,看著可憐極了。”

藥修?晏寧心裡咯噔作響。

她試著想問具體情況,卻正好到了上課時。隻好抑製著詢問的衝動,硬生生等到了課後,將謝景山堵在門口。

“謝公子所說的金烏和藥修,是從何處聽來的?”

被堵住去路的玄色暗金紋袍少年呆楞住,臉色噌地一下變得通紅,說話也吞吞吐吐起來,給晏寧指明了事件起源地。

路上禦器飛行,緊趕慢趕到了地方,晏寧打眼一望便瞧見了正在挨訓的浮柳。脾氣火爆、頭發也火紅的龍長老站在那兒,嘴裡斥責聲不停。

平日裡藥修和宗門人相處平和,雖不說關係融洽,倒也不至於鬨出事來。眼下這是怎麼一回事?

尋了個不起眼的地方,晏寧站著旁觀,算是弄清了狀況:龍長老的寵獸被浮柳藥倒了。

龍長老本是找藥修給寵獸金烏看病,浮柳毛遂自薦,卻用錯了藥導致金烏腹瀉。沒過多久,鬨劇中心的浮柳便被辦事堂的柳長老帶走。

經過晏寧身邊時,她不欺然與浮柳對上。對方咬著下唇眼神躲閃,淩亂的衣擺上還有些肮臟的嘔吐物。

晏寧默默地看著,沒言語。周遭的人正議論紛紛。

“這小白臉藥修和龍長老之間有何過節,竟然下毒?”

“害,誰知道呢。瞧著人儀表堂堂,拿錢卻不乾好事。”

“可彆被他的外表蒙騙了,人家可是在那種地方待過的……”

風波過後,關於浮柳是小倌的消息很快傳開來。晏寧幾次在路上碰到浮柳,對方帶著帷帽,低著頭匆匆而過,似是不想露麵。

她隻好尷尬地收回打招呼的手,聳聳肩繼續過自己的生活。閒下來時不免想到,此人若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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