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確來說，是過去死於通靈術的人的靈魂的融合體。”許舟皺眉道，緊接著她低頭看了看手表。
沈霽注意到了許舟的動作，他低聲問道：“怎麼了？趕時間嗎？”
“現在才上午十點，不是很趕。”許舟搖了搖頭，說道，“我和尤裡斯約了十二點在圖書區見麵。”
“尤裡斯？”沈霽麵露疑惑之色。
許舟這才想起來，她並沒有告訴沈霽自己和尤裡斯昨夜的會麵。
為節約時間，她言簡意賅地說道：“我們做了個交易。他給我淡黃色液體，我幫他把巨大的白色蠕蟲恢複原樣。”
沈霽大概能理解許舟的意思，但他還是忍不住問道：“巨大的白色蠕蟲？恢複原樣？”
許舟撓了撓頭，說道：“其實他也沒說清楚…”
沈霽長歎一聲，說道：“索菲亞的掛毯含義其實也有些抽象…”
這時一個難民從兩人身前經過，許舟撇了這個難民一眼——嗯，這個人不是玩家。
她壓低聲音和沈霽說道：“我中午去圖書區找尤裡斯時，會留意一下圖書區死於通靈術的屍體。”
沈霽見狀，刻意將身體背對走廊，希望難民不要看見自己戴著麵具的臉。
小心駛得萬年船。
他小聲說道：“我和托馬斯也約了今天中午十二點，也是圖書區。”
“啊？”許舟不禁疑惑地問道，“你們去圖書區做什麼？”
“他好像要和我說永生的事情了。”沈霽有些不確定地說道。
“到時我們撞一塊了怎麼辦？”許舟隱隱有些擔心，“那可就翻大車了。”
但是兩邊的事情同樣重要，不可能隨意鴿掉其中一邊。
沈霽沉默了，他也考慮到這個問題。
如果此刻沈霽沒戴麵具，許舟就會看到他緊鎖的眉頭。
過了一會兒，他問道：“一個小時夠嗎？”
許舟在心裡估算了一下自己和尤裡斯可能要談的內容和所需的時間，隨後點了點頭：“我儘量控製在一小時以內。”
沈霽似乎稍微鬆了一口氣，他說道：“我看看能不能用威廉的身份拖他一會兒，讓他去圖書區的時間稍微延後。”
許舟再次看了一眼時間，說道：“那我先去樣本室處理一下淡黃色藥劑。”
沈霽揮了揮手，道：“我也差不多該去找托馬斯了，以威廉的身份。”
兩人在此彆過。
許舟有些後悔自己將淡黃色藥劑留在自己的宿舍，因為她的宿舍與樣本室不同路，又耽誤了些許時間。
她疾步如飛，一步當三步使地回宿舍拿上三個藥劑瓶，顧不得旁邊眼巴巴地看著她的三三就又離開了宿舍。
輕車熟路地，許舟在樣本室添加淡黃色液體、血清與連接劑，再按特定順序按下了幾個按鈕。
一股清澈透明的藥劑從大儀器的水槽中汩汩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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