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並非無跡可尋。
沈霽啟唇說道:“所以雖然告示牌上寫著,園長每天會出現在園區一小時,但實際上他在我們跟前掐著十五分鐘的點就離開了,是因為一小時平攤到四個區域後,隻有十五分鐘。”
忽然急而烈的風吹落幾片枝頭上的樹葉,葉子錯落地降到地上,發出無序的聲響,提醒許舟回憶告示牌上的內容。
“告示牌的第二點——'請保護好手腕的熒光條帶,這是您出入分區的唯一憑證。如丟失腕帶,將請您出園。'”許舟虛抬手臂,在發間與風之間形成了一個間隔,避免風將頭發吹亂,“這裡的分區,指的並非是整個植物園區,而是春夏秋冬四個小分區。不同腕帶顏色的遊客可以走進不同分區。”
“不出意外的話,這個排班應該是明日生效。”沈霽增大自己的音量,不願讓此被風聲吞沒,“離開夏區、進入新的分區之後,死亡條件可能會變。”
這就解釋了為什麼夏季的死亡條件是食用果漿,而卻在洞口旁遇到了死於冬區植物之手的左通海。
四個分區的植物有可能化作人形,前往其他分區。
讓許舟想明白植物能以人的形體出現,還得得益於化作假園長的樹精。
而不同分區植物的殺人手段也是不一樣的。
誘導人食用漿果,僅僅屬於夏季植物的手段。
除去夏,還有春秋冬三季,即還有三種未知的手段在暗處悄然等待著所有人,正尋覓合適的時候伏擊。
“我明天會去秋區。”許舟點點頭,不鹹不淡地說道,“因為我遇到過秋日來客,對那邊的死亡條件會更了解一些。”
“是你昨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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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的那個黃色工作服的綠化工?”沈霽的回憶裡,似乎有這麼一件事。
“沒錯,那位大概率是秋季來客。讓一位陌生玩家淹沒在了麥田之中。”這勾起了許舟不太愉快的回憶,她的眸光黯淡了些許。
“對了,明天之後,你...”許舟猛然抬頭,看向沈霽,卻沒有把話問下去。
自己能輕而易舉地通過員工通道在各個分區間遊走,沈霽卻不行。
他是一位遊客,不是員工。
沈霽揚聲道:“我看看能不能一起溜過去,彆忘了...”
隨即,沈霽刻意揚了揚自己被藤蔓纏繞的手腕,藤蔓掩蓋著的,是他的藍色腕帶:“我本來就不是參觀夏區的遊客,我這樣一個不速之客能出現在夏區,去其他區又有什麼難的呢?”
...
第二天清晨六點。
許舟像一條魚一般在床上撲棱了兩下,便掙紮著起了身。
在植物園嚴格的日夜模擬下,銀色的光芒仍灑滿大地,沒有半縷陽光現身提供溫暖的金色。
天亮時間在八點,工作人員的工作時間也八九不離十。
為了帶上遊客沈霽錯峰“上班”,兩人隻好約定以早起換取便利,在植物園的眾人皆未蘇醒之時就前往員工通道,踏上前去秋區的道路。
當然,尋找員工通道這件事,已經被兩人不由分說地輕鬆帶過。
當昨日分彆前思索員工通道的位置時,兩人默契十足地想到了午餐時間那推著餐車的引導員走出來的地方。
出於保險前往那個方向查看,果不其然見到了大堂衛生間旁一個不起眼的小門,上邊用歪斜的筆畫寫著“員工通道”。
許舟走出房間門時,沈霽也剛巧開門走出。
沒有一絲聲響的酒店與植物園在此時此刻總能讓許舟產生一種即將塵埃落定的安心感。
到了一樓後,許舟輕手輕腳地走到大堂衛生間,在沈霽耳畔輕聲說道:“你先在這等我,我打開員工通道的門看看。”
隨即,許舟像隻冬日裡的小貓一般悄悄向員工通道靠近。
“啪嗒——”
門被許舟擰開了。
門後是一條悠長而雅致的走道,宛若一條精心鋪設的的綢帶。柔和的燈光在兩側的燈帶上灑落,恰到好處地照亮走道,不免令人感到溫暖。
許舟對著沈霽的方向輕“嘿”一聲,向他攏攏手——安全,快來。
身形挺拔的沈霽彎著腰,低著頭,儘量縮小身形,而後向許舟靠近。
鬼鬼祟祟、偷偷摸摸、心懷不軌。
一係列許舟覺得適合形容沈霽現狀的詞語在她的心裡噴湧而出。
“噗呲。”許舟笑了一下,轉眼間便吞了口口水,硬生生將笑意壓了下去。
“想要不一樣的生活嗎?”
一句時常在傳銷廣告裡聽到的話,以近乎鬼魅的方式從走道的方向飄入許舟的耳中,勾搭著她的心魄。
笑意自然而然地被攪散。
沈霽也倏地停住了腳步,用遲疑的眼神望向許舟,似乎在等待著一個答案——繼續前進,還是先躲起來?
但當許舟側臉看向走廊,裡麵卻仍是空無一人。
“想要不一樣的生活嗎?”
攝人心魂的聲音再度出現。
這一次,音量又大了幾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