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白芷大驚,連忙跪下,惶恐的道“小姐莫要開奴婢的玩笑,奴婢從未想過嫁人之事!”
“哦?我還以為你恨嫁了,所以才打聽這些。”
楚星晚的語氣輕飄飄的,讓白芷一時摸不清她到底什麼意思,生沒生氣。
“小姐...”
白芷猶豫了下,大著膽子抬頭,試探著說“小姐,奴婢逾越,見您因幾位皇子的...舉動而煩憂,這才想著看看能否幫小姐分憂的。”
“白芷!”
楚星晚放下茶盞,看著白芷,“確如你所說,你逾越了。”
“記住你的身份,我的事無需你來操心!”
“恪守本分,做好你該做的,再有下次,你也就不必再留在我身邊了。”
“小姐恕罪!”
白芷一驚,麵色瞬白,連忙俯身叩首,“小姐,奴婢再也不敢了!您不要趕奴婢走啊...”
楚星晚聽著白芷那已帶上哭腔的聲音,暗歎一聲,“行了,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是。”
車廂中一時間靜了下來,楚星晚看了眼一趴一跪兩個侍女,再次問道“除了這些,可還有彆的什麼事?”
白芷身子微僵,默了會兒才道“稟小姐,沈家莊子上的人說,近日南郊那邊好似有匪患劫道,但不知真假。”
“不過,沈家大公子確是特意囑咐了他們要加強守衛,增加巡查人數和次數。”
“哦?”
南郊匪患?
楚星晚皺了皺眉。
原來,這麼早就有苗頭了嗎?
夢裡她知道這匪患之事,還是在長公主花會後兩個月時。
那時,好像是因為有一外地官員攜家眷回京述職,結果卻路遇劫匪,全家被殺,隻有一個家仆裝死逃過一劫,拖著重傷之軀趕到京城求援。
聖上大怒,當即派皇城兵馬司率軍前去平匪,好像那位帶兵的就是忠勇伯世子魏子軒和...二皇子齊司睿?!
她猶記得,齊司翊當時和她說起二皇子帶兵去剿匪時的表情,有失落、有遺憾,或許,還有她不曾發現的眼紅和嫉妒?
嗬,齊司翊裝風雅裝慣了,文人姿態深入人心,一輪到這種帶兵打仗的事,估計沒有一個人會想起他來。
可是,他應是也渴望掌兵權的吧?
不然,他也不會費儘心思的接近她。
楚星晚低著頭,眸中劃過一抹嘲諷。
夢裡的她眼瞎看不明白齊司翊的狼子野心,得知匪患之事也隻是懊悔自己沒有早發現,沒能儘自己的一份力。
要知道,南郊匪患出沒那一帶,可是從京城前往護國寺的必經之路。
她在事件爆發出來之前,還曾去過一次護國寺上香,結果,卻什麼也不知道。
這一次,既然她已知道此事,就斷斷不會再眼睜睜的看著無辜之人被害。
也許,她得先想想平匪的法子了。
回到將軍府時,天已擦黑了,楚星晚跳下馬車,吩咐白芷連翹將從莊子上帶回來的食材送去廚房做了,自己則直接去書房找紫苑姑姑。
“回來了?”
紫苑看到楚星晚一點也不驚訝,目光在她的臉上頓了下,“看來玩的不錯。”
“嗯,是挺好的。”
楚星晚點點頭,臉上還帶著絲絲笑意。
“那就好。”
紫苑勾唇淺笑,“之後也可以多出去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