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然鼻尖動了動,也沒有再聞到那股香味,遂疑惑的皺了皺眉“那,或許是我的錯覺吧。”
“算了,走吧,不重要。”
“是,小姐。”
看著兩人身影漸行漸遠,很快就消失在彎彎曲曲的小路拐角,楚星晚從樹後走了出來。
她將一個小瓷瓶塞進懷裡,唇角微微翹了翹。
謝安然,你該慶幸你針對算計的不是我,否則,就不是收點利息這麼簡單了。
楚星晚回頭看了眼那個她之前看好的涼亭,突然覺得有些不想去了。
算了,還是去彆的地方瞧瞧吧。
——
魏子軒今日本是要陪母親和妹妹去護國寺上香的,但臨行前,皇城兵馬司那邊突然急召他前去議事。
無奈之下,他隻好將護衛什麼的安排好,匆匆去了皇城兵馬司。
近日南郊匪患嚴重,風聲四起,皇城兵馬司統領勒令魏子軒統管此事,務必將那匪寇肅清,避免民怨沸騰,被上麵知道。
議事完畢,魏子軒見時辰不過午時,便安排了一番後,率兵出京,直奔護國寺而去。
母親和妹妹去護國寺上香,途中必定經過匪寇出沒那一帶,雖說安排了護衛,且同行的還有楚家和沈家,但他仍舊不放心。
而且,沈姑娘她也在,這一趟,他必須去!
魏子軒率領著一隊兵毫無遮掩的全速趕路,本來近兩個時辰的路,他們硬是隻用了一半的時間就趕到了。
途中,在經過那片匪寇出沒的樹林時,魏子軒是非常希望那些匪寇能出來的,那樣的話,他就可以直接就勢將他們給滅了。
但是,也不知那些人是膽小還是真的害怕,竟連個影子都沒見著,讓他頗為遺憾。
到了護國寺,魏子軒將手下的兵安排在山下,自己上山去見母親。
誰知,他剛到山門廣場,就被一個眼生的小丫鬟攔住了。
“魏世子,我家小姐想請你過去一敘。”
魏子軒眉頭微微皺起,看著她問“你家小姐是誰?”
“魏世子去了就知道了。”
小丫鬟說完,扭頭就走。
魏子軒猶豫了下,還是決定跟上去看看。
護國寺後殿院內有一棵大大的祈願樹,樹上纏著許許多多的紅帶子,有風拂過,紅帶飄飛,好看極了。
魏子軒來時,便見一位身穿藍衣的女子正背對著他站在樹下,仰頭看著那樹上的紅帶。
“小姐,魏世子來了。”
那小丫鬟走到女子身旁低聲說道。
“敢問這位小姐找我何事?”
魏子軒站在那女子一丈之外,問。
謝安然聽到那熟悉的聲音渾身一顫,緩緩轉過了頭“子軒哥哥,是我。”
魏子軒下意識皺起了眉,待看清眼前之人的容貌後,臉上的神情更是直接冷了下來。
“原來是謝二小姐!還請二小姐叫我魏世子,我與姑娘不熟,如此稱呼讓人聽去了,恐會造成不必要的誤會。”
謝安然麵色瞬間白了“子軒哥哥,你,你不記得我了?”
魏子軒後退了一步,臉色已徹底黑了“還請二小姐自重!”
“本世子與二小姐並無交集,何來記不記得之說?”
謝安然身子一晃,差點摔倒在地,好在一旁的小丫鬟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
她心中大慟,整個人都被魏子軒這淡漠疏離的態度給傷得不行。
世子,你難道忘了,八年前的中秋宮宴上,我因一時不慎差點落水,還是子軒...魏世子拉住了我?”
“你真的不記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