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軒中毒受傷的事京中沒有絲毫風聲,就連忠勇伯府也平靜得仿若什麼也沒發生。
三皇子齊司翊在沉寂了一段時間後就又冒了出來,不止是在朝堂上,更時常會和出府的楚星晚來個巧遇。
除了他,還有大長公主齊司妍,也常常會給將軍府下帖子,邀請她和傅輕舟外出遊玩。
兩人的心思幾乎放在了明麵上,讓楚星晚和傅輕舟都不厭其煩。
後來一致決定,還是待在府裡比較好。
鑒於中秋宮宴上皇上齊鈺對楚星晚的態度,她現在可以毫不客氣的拒絕她不想去的邀約,拒見不願見的人。
不過,出乎人意料之外的是,朝堂上二皇子忽然嶄露頭角,而三皇子則常常被皇上無端訓誡。
兩人好像突然就朝兩個方向越走越遠。
朝中大臣驚疑不定,對於皇上的心思捉摸不透,但不可避免的,還是多親近了二皇子,疏遠了三皇子。
於是,三皇子繼在楚星晚這邊屢屢碰壁後,於朝堂上亦開始頻頻受挫。
諸事不順也使得他有些維持不住一貫的溫和外表,變得暴躁許多。
當然,這些都和楚星晚沒什麼關係。
她不需要上朝,也不需要麵對那些討厭的人,每一日都沉浸在醫典、針灸、刀法的學習中,充實無比。
時間匆匆,一晃半個月過去了,傅輕舟都已換了第二個方子後,楚星晚收到了她爹楚辭的回信。
同時,一大批自江南而來的藥材,也被送入了將軍府。
出乎楚星晚意料之外,楚辭的信上隻有寥寥幾句話?
大意就是她若真喜歡可以先定親,一切待他回京再說!
但是,當餘伯問了那送信回來的小兵後才知道,她爹楚辭在收到信後是先高興後生氣,脾氣反複無常。
尤其是這封簡單回信,將軍他竟然花費了好幾天才寫好。
期間更是毀了多張信紙,時不時還暴跳如雷。
楚星晚......
原來這封信紙背後的爹爹竟是這樣的啊?
楚星晚勾了勾唇,小心將信紙裝好收起。
既然她爹對她的親事如此慎重,那她還是等等吧。
江南來的一大批藥材,被傅輕舟直接讓人送到了楚星晚那兒。
因為這是兩人之前都說好的,所以楚星晚毫不客氣的收下了。
不過,不得不說,神醫穀的能量還是巨大的。
這些藥材竟將她整張單子上缺失的藥材補上了七七八八,至少在第三階段之前她是不用擔心無藥可用了。
將軍府客院,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將手從傅輕舟的腕上拿開,捋了捋胡須,滿臉都是不可思議。
“少穀主,你是說你這段時間都是吃的這將軍府小姐給的藥?”
傅輕舟將手收起,無奈的道“三長老,你已經問了好多遍了。”
老者啞然“少穀主,我能見見這位小姑娘嗎?”
傅輕舟淡淡的看著他,“我若說不能,三長老聽嗎?”
明明他隻讓杜若將他要成親的事和藥材單子寄了回去,誰知他們竟然還會來人?
“少穀主說的哪裡話?”
三長老明顯知道傅輕舟什麼意思,笑著解釋道“你成親這麼大的事,穀裡怎麼能不來人?”
“若不是穀主閉關未出,恐怕此刻坐在這裡的就不是我了。”
他沒有說的是,就連他能來,也是力排眾議,付出了好大代價才得以成功的。
“三長老若要留下也可以,但隻許聽、看,不許多問、多說,可能做到?”
三長老一噎,沒好氣的道“怎麼?護的這麼緊?”
“少穀主就算在乎人小姑娘,也不必防我們跟防賊般吧?”
傅輕舟淡淡一笑“您隻說答應不答應吧?”
“若您應了,我就讓若叔給您安排房間,若您不同意,那我就讓唐覓送您回去。”
三長老......
“行行行,怕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