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會有更好更寬闊的路去走。
陸曉這一趟回來的很快,一共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
家裡剛燒好熱水。
一路下來,豬血早就流的差不多了,也沒接出來多少。
陸建平和陸豐費力的刮著豬毛。
野豬的毛又黑又長,不好處理。
等陸曉歇口氣的功夫,就聽陸建平問他,“光有肉也不行啊,咱們又沒辦法光明正大的拿出來,不然村裡的那幫狗崽子非叫喚死不可,你大伯他也難做。”
關於這件事情,陸曉早就有了想法,“爸,我是這樣想的,這一共兩頭野豬,大的這頭就貢獻給村裡,讓他們人分了吃肉,小的這頭咱們自己留著辦酒席,讓大伯在中間周旋周旋,相信沒人會說什麼的。”
雖以說山裡的東西是公家的,但沒人弄出來,誰也摸不到一點。
這頭大野豬有三四百斤重呢,小的殺了估計能剩下個百十斤,他也不是為了自己吃,而是用來辦酒席。
費了這麼大的陣仗,要是連這點都有人挑理,他乾脆就把這兩頭豬全都扔到山裡去,誰也彆吃算了。
彆看陸曉已經費了這麼大的勁兒,惹急了他,也是真能乾得出這種事兒。
他的便宜沒這麼好占,願意給彆人占了彆人才能占到,不願意了,誰也拿他沒有辦法。
“有這打算你不早說,既然這頭大的準備貢獻出去,那咱們就不處理了,讓他們自己處理去。”陸建平埋怨的看了他一眼,起身去洗手道“算了,我先去叫你大伯過來一趟,趁著這會兒天晚沒人注意,咱們先商量商量到底怎麼辦再做決定。”
沈汐看著渾身狼狽的陸曉,問他,“看你這一身的豬血,剛好廚房燒的有熱水,要不要先洗個澡?”
陸曉的目光在狼藉的院子裡掃了一眼,道“我沒事,你顧好自己就行,反正這會兒洗了也是白洗,等全部弄好了再說吧,省得白費事。”
他說完叫上陸豐,先把那頭大的野豬放在一旁,兩人開始處理小的這頭。
小野豬被砍刀砸在頭上死的,傷的沒那麼厲害,倒是放出不少豬血。
沈汐看著他們麻利的動作頭皮發麻,乾脆躲回屋去了。
陸婷婷也幫不上忙,更不想看,跟著一起回屋,還得意揚揚的顯擺道“我就說了我大哥是個厲害的,嫁給了他以後絕對享福,這下你相信了吧?”
在這個一年到頭都吃不上一口肉的時代,他大哥一出手就是兩頭野豬,要不是得用來充公,他們家一年到頭的肉都不缺了。
但陸曉回來的這兩個月裡,時常上山逮個野雞抓個兔子,他們家也沒斷過肉吃。
隻是得偷偷吃,不能太顯眼而已。
沈汐當然得順著她的話來說,“是是是,你大哥天下第一,行了吧?”
上半夜因為擔心沒有睡覺,倆人鬥著嘴,沾了床就進入深眠。
外麵的說話聲不斷,卻聽不清在說什麼。
等她們醒來,天色已經大亮。
出了太陽,天空開始放晴。
院子裡的雪和血都被處理乾淨,隻留下被凍住的地麵,還有那隱隱約約的血腥味兒,卻不見兩頭大野豬的蹤跡。
外麵敲鑼的聲音響起,嚷嚷著讓去村口開會。
一家隻需要派一個代表,陸曉已經整理乾淨出門。
他昨天穿過的衣服裝在院子裡的盆裡,上麵沾滿了豬血,味道並不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