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月張了張嘴，看到霜眠如寒潭般的眼神，她閉了嘴。
算了，去就去吧，反正外麵早已經傳的很難聽了。
小姐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小縣城離寧家村不遠，馬車半個時辰就到了。
馬車晃晃悠悠，霜眠坐在車上烤著火，喝著熱茶，吃著熱乎乎的點心。
她饜足地眯了眯眼，舒服。
霜眠從馬車上下來，農戶人家的家門緊閉。
院門口有幾個小孩子穿著厚厚的棉襖堆雪人。
馬車一出現，他們就看到了。
小孩子都跑了，口中還喊道：“收房租的來了！”
“收房租的來了！”
馬車上掛著程府的牌子，原主他們每次收租都會掛著程家的牌子，都很熟悉了。
因此他們一出現，就代表收租人來了。
這次霜眠還特地帶了好幾個虎背熊腰，看起來凶巴巴的保鏢。
聽到孩子們的叫喊聲，不少村民都不敢耽擱，拿著房租出來了。
可是他們看到霜眠穿著棉衣大氅出來時，都一臉懵逼。
“這人誰啊？怎麼從程家的馬車下來？”
“好標誌的一個人，比我們村的村花蘇錦繡都好看！”
“她從程家馬車下來，不會是程家的小姐吧？”
“不是吧！不是說那個程家小姐很醜嗎？”
“對啊，這麼一個美人怎麼可能是惡名在外的程家小姐？”
“彆說了，管她是誰，問問他們是不是來收租的！”
原主收租都是讓玲月或是玲玉出來收的。
如果要出去，都是帶著冪籬，所以他們都不知道原主的真實樣子。
都是聽外麵傳的原主惡名，然後根據自己想像胡扯的。
“請問，你們是程家人嗎？”村長問車夫。
“當然！”玲月扶著霜眠下馬車，“你就是這個村的村長吧？這是我們小姐，把你們存的人都喊來，我們小姐是來收租的。”
“好的我馬上召集，小姐您稍等。”
早就聽說他們的東家就是程家小姐，也聽說程家小姐長的很難看。
簡直胡扯，明明寄宿製一個大美人好吧。
村長識趣地沒有把自己驚訝的表情做出來。
這可是他們的東家，要討好。
沒一會，附近就來了不少人。
霜眠點頭，側頭對玲月道：“收租吧！”
玲月從袖子裡掏出一本名冊，然後開始念名字。
他們看到這麼大陣仗，都有些害怕，乖乖交了房租。
還有一些村民道：“程小姐，不是我們不交，主要是最近大旱，莊稼收成不好，可以寬限我們一個月嗎？如果現在就交給你，家裡就沒有一點存糧了……
“我們一家老少都還等著這些糧食過冬呢！”
玲月：“我們也知道你們很難，但是其他人都交了，你們不交說不過去，多少還是要交點的。”
程家收租的地盤很廣，要是讓其他人知道他們收了那麼多人的，卻單單沒收寧家村的，一定會引起民怒。
於情於理，都是該收的。
“那就讓我們不交吧，反正你們家也不差這點錢，可是我們還要靠著這點錢過活呢！”
一些民也跟著附和，有些人還很激動，聲音很大。
“對，你們程家那麼有錢，也不差這點小錢吧！”
這些話一出，玲月的臉冷了下來，其他村民也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