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死了,這個世界就當度度假了。
聽到宿主心聲的柒白默默給某人點了一根蠟燭。
霜眠下馬車,撥開地上人淩亂的頭發,露出了一張俊美的容顏。
突然,一雙冰冷的手攥住了霜眠的手。
美麗的眸子睜開,銳利地射向霜眠:“你……”
剛說了一個字,就被霜眠打暈了。
岑溪:……
車夫:……
霜眠讓車夫將他搬到自己的馬車上,隨後馬車開始滾動。
霜眠看了看躺在榻子上的岑溪,無奈地歎了口氣。
給岑溪稍微清理了一下。
摸了摸他冰涼的臉頰,寒冷刺骨。
怕冷的霜眠將手縮了回來,然後將手爐放到岑溪懷裡,從袖子裡拿出一張手帕,把岑溪臉上的泥土擦乾淨。
片刻後,露出了一張俊顏,比剛才看到的還要驚豔。
可是在左眉角處,一條指節大小的疤痕硬生生破壞了這一張俊臉。
“好可惜。”
看到這張臉,霜眠閃過一絲記憶。
“岑溪。”
幾年前,那時候原主的父親還在世,她偷偷跑出去,在酒樓上看到了騎著馬的岑溪。
那時候的他儼然是一幅少年模樣,容貌比起現在稍顯稚嫩,也沒有疤痕。
那是原主第一次見岑溪,也是最後一次。
後來原主就聽說,皇上封岑溪為主帥,掛帥出征。
那次是他路過寧城。
在原主死之前,寧城傳著這樣的消息,岑溪通敵叛國,卻畏罪潛逃,皇上如今正下令逮捕岑溪。
後來怎麼樣就不知道了,原主已經喪命。
霜眠:……好慘。
她同情地看了麵前的男人一眼,以她的判斷,岑溪是不會通敵叛國的。
那肯定就是有人搞事。
馬車飛快地狂奔,很快在程府門口停了下來。
霜眠掀開車簾。
“小姐,您回來了?”玲玉站在門口,一眼就看到霜眠進門,歡喜地迎了上去。
霜眠“嗯”了一聲,“去拿一件大氅來,要最大的。”
玲玉看到了霜眠身上披著的大氅,雖有不解,但還是快步跑進去。
很快就拿著一件白色的大氅出來,準備給霜眠披上時,卻被霜眠拿進了馬車。
玲玉:“???”
然後她就看到自家小姐抱著一個人下了馬車。
玲玉大驚,準備出聲時,霜眠道:“回去再說!”
之後就抱著懷裡的人快步回了自己的臥室。
“把房間的炭火都燃起來,端一盆熱水過來。”
“玲玉,去把府醫請來。”
玲玉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卻被霜眠和簾帳遮擋,隻看到了垂到地上的長發。
玲玉想,是女孩嗎?小姐帶誰回來了?
想著卻也沒耽誤做事,她遣人請府醫,自己則端了一盆熱水送到床邊。
當看到床上的人時就,她差點把水盆給扔出去。
“小……小姐……他是男人……”
霜眠點頭,直接把手帕擰開,準備給岑溪擦拭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