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繡指著水裡掙紮的李舒音道:“李小姐羞辱我,我不過回了幾句,她就氣的想打我,結果自己掉水裡了,恒軒,她回去會不會告狀說是我推她下水的?”
說著還應景地流了幾滴眼淚,接著道:“你也知道我一人孤身來京城,沒親沒戚的,被人欺負也隻能忍著,她爹爹是丞相,想把我怎麼樣,我也無能為力,恒軒,我好怕啊!”
裴恒軒聽完皺眉,看向一群人圍著昏迷的李舒音,隨後安慰道:“錦繡,彆怕,不是還有我在嗎,不會讓人欺負你的!還有這麼多人作證,沒有人敢陷害你的。”
裴恒軒將蘇錦繡安置在船廂裡,道:“我去看看,你先彆出來!”
說完就去了李舒音那。
李舒音剛被人救起來,但因為掙紮過激,喝了不少水,現在還昏迷著。
裴恒軒過去的時候,就看到李舒音身旁站著一襲藍衣女子,愣了下,行禮:“嚴小姐怎麼在這?”
藍衣女子轉身,清麗的麵容尚有一層未消的薄怒:“裴世子,你我已有婚約,還帶著另一個女子遊湖是不是不太妥當?”
裴恒軒皺眉,又迫於禮節,溫聲道:“嚴小姐,我們的婚約是皇上賜下來的,我自然不會違抗聖旨,不過錦繡是我未來的世子側妃,這沒有什麼不妥當。”
嚴苓今天本來是和李舒音約好出來遊湖的,卻沒想到會遇到裴恒軒,還帶著一個全京城都笑話的女子遊湖,雖然她對裴恒軒沒有什麼感情,但也不允許他如此侮辱自己,這更是把嚴家的臉麵扔在地上踩。
本來以為皇上賜婚給她的人是個挺好的,她也聽說過最近裴恒軒在京城的事情,可是衡量一個人不應該隻看表麵,應該多相處多了解。
可是今天她了解的夠夠了,正妻還沒過門,就想著納側妃,這樣的男人怎麼能托付終身?
“沒有什麼不妥當?正妻還沒過門,你就想著納側妃,你把我嚴家的臉麵置於何地?”
被一個女子指責,裴恒軒臉色陰沉,僵硬道:“今天不聊這個,我就是來看看李小姐怎麼樣了,既然沒事,我就先走了!”
嚴苓生氣的很,可是她也拿裴恒軒沒有辦法,婚事是皇上賜的,就算是她不想嫁也不行,可是她一想到自己以後的夫君竟然是這樣的人,就忍不住生氣,接著一股悲涼湧入心頭,可是除了嫁,她還能怎麼樣?
她身上背負的不止她自己的未來,還有整個嚴家的未來。
“嚴姐姐?”醒來的李舒音隻覺得冰寒入骨,嗓子乾癢。
嚴苓轉頭,給李舒音倒了一杯水,喂她喝下後,道:“馬上就靠岸了,你落水了,回去趕緊找個大夫看看,彆受寒了。”
李舒音點頭,想到落水前的事情,咬牙切齒:“這個蘇錦繡太過分了,嚴姐姐,你可要好好教訓她!”
嚴苓這是第二次聽到這個名字:“蘇錦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