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除了心腹,誰都不知道女帝竟然親自出宮帶人圍剿私兵。
同樣知道女帝出宮的沈雲嬌終於慌了,鳳霜眠肯定是得到了什麼消息,才會急急忙忙地出宮。
剛被關進地牢,沈雲嬌就後悔了。
地牢潮濕,又臟又臭,草席上沾著新鮮的和陳年的血跡,地上時不時爬過巴掌大的老鼠,和拇指大的蟑螂。
從跟著太老鳳君以後,沈雲嬌便沒有受過這樣的苦,從來都是乾乾淨淨,雖然服侍太老鳳君,但也隻是在旁邊幫忙布菜。
隻一會,他就受不了了,喊著獄卒說自己全招,但是沒有人理他,就這樣,他在地牢呆了一夜。
霜眠回宮梳洗一番出來,就被告知沈雲嬌要見她,但她不感興趣。
“你,去提審沈雲嬌,看看他要說什麼。”被指定的女官一臉鎮定,回答:“是。”
女帝陛下梳洗好,剛好是早朝之時,宮門大開,大臣們紛紛進宮,褚迦文也在其中,一刻鐘後,所有人都集結在議事大殿。
早朝開始。
朝堂上,大臣們像以往一樣討論著政事,忽然,一個大臣站出來道;“稟陛下,臣有事要奏。”
這人便是剛回京的郭應宗。
褚迦文看著突然冒出來的郭應宗,眉頭一跳。
“何事?”
“稟陛下,您派臣探查的貪汙一案有了結果。”
聽完,大臣們都很差異,“貪汙案不是已經結束了嗎?”
“對啊,貪汙官員不是已經被陛下懲罰了嗎?”
“難道說這事另有隱情?”
郭應宗沒有被他們影響到,繼續稟告,“陛下,臣已經查探出了貪汙案背後真正的作案人,那人便是攝政王。”
“什麼?郭應宗,你彆血口噴人,陛下都已經將貪汙的官員一並懲罰,連根拔起,你現在說貪汙案是攝政王,有什麼證據嗎?”
郭應宗絲毫不慌,“這位大人,本官的話還沒有說完,你這麼著急打斷本官的講話,居心何為?”
霜眠自然不會讓人搗亂:“來人,堵住她的嘴巴!”
“臣自從到中南後,一路暗查探訪,終於在一個小官員手中找到了當地大官貪墨的賬本,還有與攝政王府的往來信件。”
“信件上寫明了攝政王的威逼利誘,並且印有攝政王的私章,隻需要攝政王拿出自己的私章一對便可。這是賬本和信件。”
一旁的侍從趕緊將東西呈到霜眠麵前。
“另外,攝政王還有通敵之嫌。”
本來貪汙的事情已經夠眾人震驚了,沒想到郭應宗拋出了更加震驚的事情。
足以炸裂朝堂。
“郭大人說的可都是真的?”
“通敵這樣的罪名可不能隨意扣給本王,郭大人,你說是嗎?”褚迦文終於沉不住氣,反問了郭應宗一句,語氣裡慢慢都是威脅。
但是郭應宗絲毫不慌,反倒懟了褚迦文一句,“放心,下官膽子可比攝政王的小多了,下官還有一家老小指望著養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