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鬼?也在月落村出現過?
薑至不動聲色,仍舊一副茫然的模樣,內心倒是懸得慌。她回想月落村經曆的事情,確實最有可能是影鬼的人,也隻有他了吧。
旁邊的閆老二示意金錢虎帶影鬼上來,同時分神觀察這床上女人的神情,希望能看出些端倪。卻沒想到女人依舊沉浸DARK要殺她以及莫名被槍打中的憤懣之中,氣鼓鼓地一臉不爽的模樣。
閆老二掃了兩眼,倒是看不出說得是真是假……
不一會兒,金錢虎就帶上來一個人。來人身著一身黑袍,與金錢虎和閆老二身上的倒是同款。略有不同的是,TA的臉上帶著一個特殊的麵具。類似烏鴉鳥嘴,搭配著黑棕色羽毛的麵具。
果然是他……在月落村祭祀台出手幫助趙肅,與阿止對打的那個人,沒想到這真的是“吞天”組織的人。難怪和趙肅沆滯一氣,還好那會阿止帶著帽子,應該看不清模樣。
月落村對應群裡的潛伏一直不出聲的第四個人,就是他吧。
“來,說說吧。”閆老二眼神中閃過一絲愉悅,似乎很期待接下來的場麵。
“你可有在月落村見過她?”
他手指虛點了一下薑至的方向。影鬼並未摘下麵具,聽閆老二指示。趕忙走了上前,不知道是眼花還是想看清,走近抵到床前。可能是低估了帽子鴉嘴的長度,剛低頭細看……果不其然聽到了薑至的怒吼:
“不是,你眼瞎啊!瞧歸瞧,麵具都要懟我臉上了。”
薑至沒好氣地伸手“虛弱”地推搡著眼前帶著麵具的人,撐著床勉強地坐了起來,隱忍中略帶了些火氣說道:
“東家,搞清楚!我現在是受害者,去堂口DARK就要殺我,好不容易逃脫就被打了一槍差點掛掉,我還帶了魂瓶回來。沒功勞也有苦勞吧。不至於現在語氣跟審犯人一樣!該審去審DARK啊!”
“玫瑰,注意點你對東家的態度,DARK早就死了。屍體還在警方那邊。”金錢虎一臉汗顏地趕忙提醒,暼了一眼閆老二的表情,似乎沒有動怒反倒饒有興趣地點了影鬼。
“什麼?DARK死了?媽的,死的好啊!還想坐我的位置,該的!”薑至“一臉暢快”地笑罵,唾棄地呸了兩下。
閆老二抬頜對著影鬼示意說道:
“怎麼說,之前不是講月落村有人襲擊了你嗎?是這個人嗎?”
影鬼連忙搖頭,開口回複:“當時在山上那會和我交手的是一個男人,身手極好。還有另外一個人被DARK抓透了腹部。”他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被抓穿的那人也是個男的,而且不知道這人有什麼神通,受了這麼重的傷還能站起來攻擊DARK。”
“能確定,在山上的那個人,腹部受傷,男性。和玫瑰可能不是一個人。”
“男性?”閆老二嘴裡琢磨著這兩個字,緩緩走到薑至床邊,盯著薑至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
“你能偽裝,男性女性都一樣。我可不相信月落村發生的事情裡麵沒有你,這怎麼可能有這麼多巧合。你巧合進山,DARK巧合發生內鬥。華容樓案我還沒有細查,月落村那邊又被你攪混了……你到底在隱瞞什麼?”
“東家這是什麼意思?DARK一死就懷疑到我身上?那我目的到底是為了什麼?殺死DARK對我有什麼好處?我還冒死帶著魂瓶出來。再說華容樓那邊,兩人自己跳樓這屎盆子能掛在我身上?我是傻子嗎?如果是我殺了他我早就逃了,還回來乾嘛!”
薑至表情突變,一臉“不可置信”地繼續突突突解釋,開玩笑這個時候能慫嗎?
越慫越蹊蹺,反正此時已經死無對證。該查的東西全在警方那邊,除非這線人神通廣大,但是至今無論是她還是她偽裝的麵孔都沒有出現在警方麵前。當地又無監控,就憑村民口供描述也猜不到他們眼中看到的男的,和現在的她有什麼關聯。
“注意你的言辭,這是東家,不可放肆。”影鬼在旁嗬斥。什麼屎盆子?真的粗鄙。
“能怪我嗎?就沒差指著我的臉說我有問題了?都不知道撞了什麼邪,次次去都出問題,鍋往我身上甩!”
薑至被“氣”得胸口起伏,傷口似乎被激得崩開,血液氤氳開來,暈開了一個血團看似如同朵紅梅一樣。閆老二也被紅色刺到,眼神一變似乎靈光一閃,想到了什麼?腹部受傷?
閆老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下子掀起了薑至的病服。過程中,他的手避免不了劃過薑至的皮膚,冰冷的觸感讓她打了個寒顫,汗毛豎起,似乎是什麼冷血動物劃過。
因為閆老二的手有著粗糙厚實繭子,戰鬥力很弱確實用槍好手……
“啪!”清脆的響聲傳來。
“玫瑰你放肆!”
“東家你沒事吧!”
薑至像是“反應過來”一樣,反手就給了閆老二重重的一巴掌。金錢虎連忙上來警示防備薑至二次出手,影鬼甚至打算出手傷害薑至,卻被嗬斥住:
“慢著。”閆老二擺了擺手,嘴角舔舐著久違地血腥味。
閆老二眼眸微垂,眼前裸露的腹部光滑略帶綿薄的腹肌,緊致並沒有任何傷痕。
“東家,我再重申一遍,我沒有殺DARK。我來組織賣藝不賣身的!”
薑至趕忙撩回病服蓋好腹部,眼中都稍顯淚光“咬牙切齒”地質問:“如果有證據證明我有問題就處置我,不用這樣折辱我!我自問對組織忠心耿耿!絕無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