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冠元愣住了,這小姑娘年紀雖小,但有著超乎年紀的成熟和敏銳,敢於為自己爭取利益,也懂得不吃獨食,分出一部分利益給彆人。
她的理論技術已經完善,隻等出成果了,最關鍵的一步已經走完。
而,對學術界來說,論文署名非常重要,關係到研發資金的多寡,未來的升職等等。
“好,我同意。”
“先簽協議吧。”雲浣浣能成為五百強高管,自然是做事滴水不漏。
她手寫了一份協議,簡單明了,又有高師長和方國慶做見證,很快走完流程。
雲浣浣將自己的那一份協議收好,笑吟吟的拿起背包,“走吧。”
方國慶知道上麵的想法沒辦法實現了,但,總不能放棄吧。“我再去跟人溝通一下,到時再找你。”
“行。”雲浣浣很是無所謂,急的又不是她。“高師長,有事給我打電話吧。”
“好。”
高師長回去的路上都在感慨,有些人生來就不凡,縱然命運不公,從小受儘磨難,依舊出類拔萃,任何人都沒法掩蓋她的光芒。
一回辦辦室,他就看到愁眉苦臉的雲國棟。“你來乾嗎?”
雲國棟的臉色很差,黑眼圈很深,“師長,我就想問問,案
情進展的如何,衛華和月兒什麼時候能回家?”
這是試探,高師長深深的看著他,“你倒是對他們很有信心嘛。”
雲國棟是親人,隻能回避案件,但一顆心懸在空中七下八下。
“衛華從小就是個懂事的孩子,樂於助人,他可能是誤交損友,但說他有壞心害人,我是不相信的。”
“月兒……她才十六歲,一個孩子能有什麼壞心?”
現在還能掩人耳目,時間長了,人老不出現,怎麼解釋?
他越想越糟心,“哎,我一想到他們關在裡麵受罪,晚上就睡不著。”
高師長心中的怒火蹭的上來了,不冷不熱的道,“你對彆人的孩子倒是關心。”
他有些心疼雲浣浣,那孩子很優秀,卻沒有父母親緣,出了這樣的事親爹沒有關心過一句,隻關心傷害她的人。
換了誰,都會心冷的。
雲國棟立馬說道,“我也想見見浣浣,師長,能讓我見她一麵嗎?”
高師長拿起電話,神色很是冷淡,“你回去吧。”
“師長。”雲國棟的心沉入冰冷的海底,看來,情況比他想像的還要嚴重。
雲國棟一回到家,林珍就迎了過來,“老雲,高師長怎麼說?兩孩子什麼時候能放回來?”
她是文工團的,平時這個時候最忙,要下連隊慰問演出,可現在,她被通知回家好好養病。
她哪有什麼病?這是變相的讓她賦閒在家。
“他什麼都沒說。”雲國棟雖然沒有被解除職務,但,一把大刀懸在頭頂,隨時會落下來,這提心吊膽的日子不好過。
所以,他才特意去探探高師長的口風,結果讓他大失所望。
林珍泡了一壺茶,倒了一杯給雲國棟,“我就不明白了,就一場普通生日會,怎麼輪到雲浣浣時就鬨出這麼大的亂子?我不得不懷疑,是她故意策劃的,隻為了報複我們。”
雲國棟喝了一口茶,燙的他直皺眉,“她一手策劃,將所有人都送進去?她要是有這樣的本事,那,你我都逃不了。”
他們都不信雲浣浣有那樣的本事,就是怪她不該去參加生日會,不去就什麼事都沒有。
林珍冷哼一聲,“她的報複心怎麼這麼重?也不知像誰?明明,你是
寬厚仁慈最有愛心的男人。”
雲國棟的臉色變了變,“還能像誰?”
兩人相視一眼,臉色都不好看,都想到了一個人,薑珊。
林珍主動換了個話題,“老雲,你就多找些關係疏通一下,先把人撈出來。”
雲浣浣又沒有出事,沒造成什麼後果,隻能說未遂,問題應該不大。
雲國棟的心情沉甸甸的,以他的敏銳,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沒用,於家費儘心思找關係都沒有將言清弄出來。”
隻要於言清能出來,其他人隻能算是幫凶,更沒有理由扣著他們。
林珍微微皺眉,“楚家也不肯幫?”
雲國棟在軍隊多年,消息靈通,“方美玲打著楚家的旗號四處求情,但沒人給她這個麵子,這已經說明了很多問題。”
方美玲是於言清的親媽,是楚家的養女,而楚辭是負責此案的人,楚家怎麼可能隻幫養女,不顧親兒子的前程?
林珍陰陽怪氣的道,“雲浣浣可真會鑽營,一來就巴上了高師長和楚辭,一個個的為她出頭,真有本事。”
雲國棟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行了,彆說酸話,傳出去得罪了人不好。“
他其實也不明白,為什麼高師長和楚辭都護著她?
林珍眼珠一轉,“這樣吧,我天天去學校守著,就不信她一直不去學校。”
雲國棟沉默了。
雲浣浣不知道這些,就算知道了也漠不關心。
她一進入研究所,就仿若回到了過去的學生生涯,熟悉的實驗器具,熟悉的環境都讓她莫名的懷念。
前世,她曾經想專心做研發工作的,她有這種能力,導師也非常看好她。
可父母嫌工作太清貧,堅持讓她去世界五百強找一份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