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還是第一次見他這樣。
看著那道遠去的嬌小背影,季硯辰此刻才真正露出笑容。他憋了一整晚終於在這一刻確定,那姑娘並沒有完全排斥他。
至於為什麼拒絕,季硯辰覺得時間或許會解開這個謎題。
節後上班那天,眾人驚覺季硯辰不對勁。
一向怕熱的季教授居然穿起了長袖襯衫,袖子還反常沒有挽起。相熟的同事都知道季教授向來習慣挽著袖子,此時不由覺得奇怪。
“喲,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季硯辰裝作身體不適,微微低咳了一聲,“親戚家孩子瘋過頭,連感冒都傳染給我了。”
他起身接了杯溫水,坐實了自己身體不適的症狀。
“我說小季啊,你這也算提前實習了,等哪天你有了孩子指不定還得感冒。”
眾人說說笑笑根本沒當回事,唯獨季硯辰自己把這玩笑話給聽了進去。
他伸手摸了下手臂上用勁咬下的牙印,總覺得那姑娘外表看上去單純溫順實際上比誰都狠心,自己要想真正得到她的心,想來不會容易。
還好是在手臂,季硯辰想。
要是在彆處,他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向慈的感情問題剛剛解決,張宛清那邊風波不斷。
起因是張宛清的媽媽得知女兒不僅拒絕了那位高學曆的男人,而且還帶著其他人鬨得對方顏麵儘失。
她明著暗著問了多次張宛清也不願意開口,隻說不合適草草打發。
趕著中秋節她回了趟家,得知母親又要給她安排相親,張宛清表現的格外抵觸,甚至果斷拒絕表示自己不想相親。
“清清啊,回頭過年你都二十六了,這不趕緊挑挑難道還想被剩下嗎?”
張宛清的媽媽是標準的傳統女人,當年早早和她父親認識然後結婚生子,一路走的順坦。
如今到了女兒這,她也希望對方能跟她一樣,一路順當。
但張宛清明顯不想。
相親雖然不排斥,可上回那男人的行為實在讓她心有餘悸,連帶著對相親都產生了抵觸心理。
“媽,二十六歲難道就很大了嗎?您不能總拿您當年來要求我吧,時代不一樣了呀!”
“時代不一樣,難道人的年齡還會越變越小嗎?媽媽是為你好,咱們就去見見不合適就回來,行不行?”
無論母親如何苦口婆心地勸,張宛清愣是不願意。
被煩得沒有辦法,張宛清乾脆直說,“以後您彆給我安排相親了,我有男朋友。”
母親像是聽到什麼爆炸新聞,兩眼盯著女兒那張並不像會說謊的臉蛋看了又看,“清清,你說你有男朋友,不是騙媽媽的吧?”
對方不敢相信,忍不住又問了一遍,“真的?”
張宛清點點頭,“真的真的,改天帶回來你不就知道了?”
留下這句,張宛清轉身回了房間。
沈青山還真是運氣好,張宛清邊翻電話邊嘀咕。
近期沈青山可沒敢打擾張宛清。
一來,堆積的工作實在太多他總不能都交給下屬;二來,他也從季硯辰那得知被拒絕的消息,此時情緒低落,恨不得二十四小時都用高強度的工作來彌補感情上的欠缺。
接到張宛清的電話,屬實讓他意外。
“沈青山,我有事跟你說。”
知道對方的心思,沈青山並沒有表現出特彆積極的態度,相反他沉住氣問道:“什麼事,說唄。”
“就……”
一向嘰嘰喳喳說個沒完的人,陡然變得沉默,沈青山看著屏幕上一堆代碼,最終揉了揉眉心走出辦公室。
“怎麼了這是,我可沒惹你吧?”
張宛清明顯覺得對方跟往常不一樣,她忍不住低聲問道:“你在工作?”
“嗯。”
“……哦。”
“吞吞吐吐可不像你,說吧有什麼事要我幫忙?”
醞釀了好一會兒,張宛清咬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