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那道聲音終是掙脫了觀念的枷鎖,贏得自由。
似乎為了讓自己更有底氣,她加重語氣重複了一遍,“我想好了,我想給自己一次機會。”
“好。”
整晚的提心吊膽,高度集中,在這一刻通通瓦解。
緊繃的後背徹底放鬆,季硯辰像是努力了很久終於走到塔尖的攀登者,在麵對突如其來的勝利後,釋放了一直以來強裝鎮定的臉色。
“飯涼了,趕緊吃吧。”他卻在對方低頭吃飯的時候,暗自鬆了口氣。
得到肯定答複,季硯辰並沒有逗留太久。
他知道向慈需要時間適應,在吃過晚飯之後他率先提出要走的意思。
“那我送送你。”向慈拿上鑰匙正準備跟著對方一塊出去,但被季硯辰攔在了門裡。
“原本車停在外麵是想跟你有多一些的相處機會,但現在看來不需要了。”
他沒有不在意自己所說的話會造成什麼不好的影響,相反,從下定決心的那一刻開始他所做的一切都放在明麵上,絕不敷衍。
“走了,明早給你打電話。”季硯辰伸手揉了揉向慈的頭發,不等她反應迅速關了大門。
屋子裡隻剩她一個人,向慈不知是不是自己的決定改變了心境,總之她理所當然跑到窗戶邊去看。
似乎是心靈上產生共鳴,季硯辰走到樓下反而揚起頭朝她所在的窗戶揮了揮手,那一刻向慈覺得自己勇敢一回好像對了。
因為被人惦記,突然讓她覺得自己原來如此重要。
當晚,因為季硯辰的關係,向慈失眠了。
翻來覆去睡不著,終於在天亮之後她忍不住給張宛清打了電話,沒想到她卻聽見那頭沈青山含糊不清的聲音。
向慈覺得一定是自己耳朵出了問題,直到她將答應和季硯辰試試這事說出來後,旁邊傳來一句“我靠”,她終於確定,出問題的一定是他們倆。
“你們……”
向慈想說共度一夜是不是太快了一些,但還沒來得及出口,張宛清就適時打斷了向慈的猜測。
“你剛剛沒聽到什麼,對吧?”電話裡張宛清正用一種試探人的語氣問她。
向慈不明白,難道是想讓她裝不知道?
可這未免太假了些。
“我應該聽到什麼嗎?”猶豫半天,她仍舊不確定。
“那是我家狗,非得睡我床上。”張宛清說著自顧自地哈哈大笑,完全當旁邊的男人是空氣。
沈青山一臉不樂意,可以騙人但怎麼能把他說成是狗呢?昨晚上可不是他死皮賴臉非要留下的。
頓時,一臉怒氣的男人壓根不在意此刻的情形,當下就跟身邊說笑的姑娘討要說法,“我是狗嗎?你情我願有什麼可隱瞞的?”
“誰讓你說話了?”
誰也不肯退讓,倆人似乎忘了電話還在通話狀態。
“妹妹,我跟你說你可千萬彆留季硯辰過夜!”沈青山將電話搶了過來,一本正經地教育起向慈,殊不知向慈的臉頰早已紅得能夠滴血了。
“沈大哥,我覺得你挺有狗的潛質。”
不光話多,而且嘴裡沒一句好話!
沒聊一會兒,向慈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