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果和海稻差不多，能澆海水，就是一大進步。
兩米長不到一米寬的縫隙土地窄窄一條，二十多株油菜花擠在中間，在縫隙裡開得熱熱鬨鬨，抬頭看，逼仄的峭壁之間露出下一線藍天。
估計隻有正午，這裡才有片刻陽光。金燦燦的油菜花，像是縫隙裡凝聚留下的陽光。
這裡的土壤是鹽堿土，又薄又貧瘠，本不適合油菜花生長。
不知什麼時候種子被風吹進窄小縫隙，風吹雨打落下的泥水讓種子發芽。惡劣環境裡生命依然在用力萌發，從小小的種子，長成了一片油菜花田。
宋終扶著山壁，探身順著縫隙邊緣往下看，一眼看到萬裡平波號。
船上三隻雞醒了，咯咯叫著用力掙紮，小白舉著翅膀正在砰砰亂扇。
加起來三米的兩隻大翅膀揮出激烈風聲，像掄棍子似的。
從山峰正麵繞來的木筏上，兩個求生者看著小白拍翻三隻雞，看得腦袋發疼，艱難咽了咽口水。
溜了溜了……
對照記憶裡的位置，宋終確定了縫隙的方向。這座山峰裂出一條一條縫隙，從外麵看，不仔細看很難發現。
宋終在臨行前打包進交易行的桶桶鏟鏟裡翻了翻，最後還是取出了塑料大桶。
塑料大桶放在縫隙間，空間瞬間更加逼仄了。隻能卡在半空中，再往裡麵放東西。
好在越往山峰裂縫邊緣，縫隙裂得越大，托著邊緣稍微擠擠確實能擠出縫隙。
宋終順著縫隙邊緣鏟下，一鏟子下去，立刻發現，這裡的土隻有薄薄一層。
像最初種植箱一樣，鏟子剛頂下去一點，就到頭了。
挖出土壤，油菜花連根挖出，放進桶裡。
白色品質蜜源，油菜花x25！
宋終還在邊緣找到了一棵剛長出來的止血草。
土壤和植物打包帶走，挖空的縫隙露出真容，細小裂紋還在向下延伸。
“小白！”宋終喊了一聲。
小白挺胸圍著三隻雞轉來轉去，聽到聲音，霍然抬頭。
大鳥拍打翅膀，循聲飛來，繞著山峰峭壁轉了兩圈，“嘎？”
宋終：……
看著小白三過縫隙視而不見，宋終扶著山壁，無語地往外走了一步。
喀！
微弱的碎裂聲中，裂縫像一塊脆弱的薄冰，裂得更大了些。
小白這才看見宋終，腳爪抓住大桶提手，“嘎！”
小白快遞，使命必達！
宋終輕輕收回腳，準備原路返回。
擊殺熊之後一直在微微搖晃的山洞，泥土碎石滾落，裂縫越來越大，滾石從山洞裡咚咚墜落。
咚——咚——骨碌碌！
滾石撞在山峰縫隙裡，有的卡住，有的還在滾落。哢嚓哢嚓裂縫聲響個不停，像是坍塌前的催命符。
宋終微微扭頭，反手一刀，劈碎滾落的石頭。
喀！滾石碎塊落在縫隙裡，縫隙還在擴大
。
背後是滾石山洞，前麵是越碰越裂的縫隙。刀鋒甚至沒法完全展開，就被逼仄的窄縫夾住。
“嘎！”小白放下桶，飛回縫隙前，擠了腦袋進來，長喙著急地戳著宋終，被卡在外麵。
“沒事。”宋終擺擺手。
宋終沒有回頭，也沒有試圖擴大裂縫，隻舉起刀。
樸刀刀鋒緋紅，劈下！
比起銳利，更勢大力沉，像一記沉悶重棍。
對麵山壁多出了一條裂縫。本就到了極限的山壁晃了晃，以看起來極為緩慢的速度，從山峰本體滑下。
像滑蓋手機輕輕一滑，聲音卻震耳欲聾。
轟隆！
山壁徹底墜落，裂開的山洞通道碎石隨著它一起滾落，像長刀劈出的傷痕，噴出一股股石粒組成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