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爺不好了,咱們派出去征收糧餉賦稅的衙役全都被人給打回來了……”
就在信陽州各村鎮裡堡等紛紛在忠貞營的入駐下如火如荼的打土豪、分田地之時,信陽城內的知州衙門,剛剛上任沒幾個月的知州廉正清終於也是後知後覺的得到了消息。
“大膽!這些個刁民竟敢毆打官府衙役抗糧抗稅,這是想要造反嗎?來人,馬上給本官通知信陽衛……”
得知一群泥腿子竟敢暴力抗稅,廉正清頓時不由得勃然大怒,當即便要調動官軍下鄉征剿這些膽敢抗稅的刁民。
開玩笑,舉人出身的他為了謀得這知州的實缺可是花了大價錢的。這要是收不上來這些上麵派發下來的糧餉被擼了官職,他不是虧本虧大了?
“太爺,單是一個信陽衛怕是不夠啊!據那些衙役所說,如今那些村鎮裡堡不但有雞公山下來的山賊駐守,還有百姓組織的什麼‘民兵’……”
還沒等廉正清把話說完,分管錢糧之事的州同、州判頓時不由得紛紛搖頭苦笑起來。
“什麼,雞…雞公山!這……這些刁民看來是真要造反啊!”
一聽這些抗稅的百姓背後原來有雞公山的山賊撐腰,剛剛還想要讓信陽衛出城征剿的廉正清,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的同時,卻是瞬間被嚇得手足無措起來。
沒辦法,信陽衛官軍是個什麼情況他可是清楚得很。讓他們欺負欺負那些一盤散沙的泥腿子倒是沒什麼問題,但要讓他們去跟雞公山的‘悍匪’硬碰硬,嗬嗬,想啥好事呢!
要知道,即便是先前奉命征剿雞公山的南陽皇莊衛這樣的強軍,雖然把人趕跑了,但不也照樣損失慘重嗎?
就憑信陽衛那千把人的老弱病殘,彆說跟雞公山的悍匪硬拚了,恐怕就是那些泥腿子的啥‘民兵’都打不過。
“太爺,看來此事隻有報到府裡去,讓上麵派左良玉……”
看著被嚇得手足無措的廉正清,同樣也是驚懼不已的州同跟州判兩人也隻能無奈苦笑起來。
“報!太爺,衙門外有一人自稱太爺故交前來拜訪!”
就在兩名佐貳官提議上報汝寧府請求援軍之時,還沒等廉正清開口,一名衙役卻是拿著一份名貼跟禮單闖了進來。
……
“說吧,如此大費周章冒充本官故交前來,到底所為何事?”
知州衙門二堂,看著眼前頭大身小、形如孩童的中年男子,廉正清頓時不由得一陣鄙夷跟不屑。
開玩笑,要不是看在那份內容頗豐的禮單麵子上,如此‘影響市容’的家夥早被他亂棍趕出去了。
“哈哈,俗話說一回生,二回熟。多交往幾次不就成故交了嗎,又何來冒充之說!”
看著廉正清那鄙夷不屑的眼神,早已經習慣了這異樣目光的中年男子卻是並未直接回答,反而是毫不在意的放肆大笑起來。
不用說,有著如此特殊形容的,除了被朱聿鍵任命為右軍師、負責跟紅娘子掌管雞公山這邊事物的宋獻策外還能有誰。
“一回生二回熟?哼,本官還有公務在身……”
純粹是看在錢財麵子上才見了宋獻策一麵的廉正清,哪有耐心跟他在這磨牙。
“公務?嗬嗬,不就是催征糧餉的衙役被雞公山的人給打回來的小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