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老哥,你說這忠貞營乃是從雞公山下來的山……山匪?”
就在盧象升下令退守賈莊,準備仗著地利最大化殺傷建奴有生力量之時,位於钜鹿東南方的臨清城西雁門城樓上,遠遠看著城外那支堂而皇之紮營下寨的兵馬,臨清衛指揮使、明威將軍陳剛頓時不由得滿臉難以置信。
開玩笑,要是城外這支裝備精良至極、幾乎武裝到牙齒的兵馬是山匪,那他手下的臨清衛算什麼,官軍還是乞丐嗎?
“陳老弟,老哥我從東昌府跟了他們一路了。期間也派人仔細打探過,這夥人就是汝寧府雞公山下來的山匪沒錯!”
看著陳剛那一臉震驚的表情,同為世襲明威將軍銜的東昌衛指揮使鄧之榮也是忍不住自嘲苦笑起來。
與陳剛這個臨清衛指揮使一樣,這鄧之榮也算是這個時代少有的不喝兵血的將領。所以其手下衛所兵的武器裝備,相比於其它衛所來說那可是要強上不少。
隻不過俗話說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他這跟普通衛所兵比起來已經算是天壤之彆的武器裝備,跟人忠貞營這山匪一比,卻是連鞋底板都算不上了。
畢竟人忠盧營哪怕就是一個最普通的小兵,不算武器,單就其身上穿的那也是裡麵配有鐵片的布麵暗甲。
“既然是雞公山的山匪,那他們從汝寧千裡迢迢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在鄧之榮這肯定無比的回答中確定了城外兵馬的身份,帶著難以置信的表情,陳剛隨即卻是再次疑惑不解起來。
“嗬嗬,誰知道呢,或許是看上咱們這裡那些‘土豪劣紳了吧……’”
在陳剛那既是難以置信、又是疑惑不解的複雜眼神中,鄧之榮也帶著幾分戲謔輕笑著搖了搖頭。
……
“報,盧象升已於卯時率軍出營!”
“報,今日晨時,盧象升與合兵钜鹿的建奴交戰於钜鹿城南蒿水橋……”
就在陳剛、鄧之榮還在為忠貞的到來疑惑不解之時,城外忠貞營中軍大帳內,朱聿鍵此刻的注意力卻是在盧象升跟建奴決戰的事上。
“好啊,總算是等到這些建奴都聚在一起了!”
“那咱還等什麼,乾他娘的……”
確認了建奴已經被盧象升牢牢牽製在了賈莊,還沒等朱聿鍵開口,早已等得迫不及待的李定國、李元胤等一眾忠貞營大小將領,全都眼巴巴的朝他望了過來。。
不用說,在即便是步兵也有著騾馬代步的情況下,忠貞營從出兵到現在依然走了一個月才趕到臨清的朱聿鍵,為的就是等這一天,等建奴左右兩翼合兵一處的機會。
沒辦法,建奴入寇是來劫掠的。除了攻打縣府之外,也會分兵各處劫掠。而忠貞宮不比皇莊衛的官軍身份,若是也學朝廷兵馬一樣跟在建奴身後跟著追,那就實在太過被動了。
至於建奴合兵一處後兵力上的巨大差距,嗬嗬,忠貞營又不是朝廷官軍,自然不會受到任何人的掣肘約束,這戰法戰術自然要靈活得多。
而且更為重要的是,上到朱聿鍵、下至普通軍士,忠貞營對自己的戰力那可是有著相當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