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木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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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時初,程徹。

程徹,林時初。

林時初拿了支筆在白紙上寫寫畫畫,雜亂塗鴉中,她不經意重複著這兩個名字。

“徹”字最後一筆寫完,筆尖定格在紙麵遲遲未能提起。

她這是在乾什麼?

姑娘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臉頰都跟著輕微發燙。

她匆忙從旁邊抽了本練習題蓋在白紙上,形同某種自欺欺人的欲蓋彌彰。

驀地,劉雲霞叩響了門:“時初,衣服都晾好了,我幫你收了,晚上又有雷陣雨,再晾著該潮了。”

“好,來了。”林時初起身還不忘再回看一眼桌上,確保那疊紙被完整地蓋住才去開門,典型的做“賊”心虛。

劉雲霞抱著衣服站在門口,抱怨說:“每年到這個時候就是雷陣雨,晴一陣兒雨一陣兒,經常衣服搭出去就給淋了,白洗。”

林時初接過衣服,劉雲霞卻沒走,欲言又止地摸了下圍裙:“時初,你知道,程徹為什麼打架嗎?”

林時初雖然從馮斯文那兒聽來了實情,但這會兒對著劉雲霞的眼睛,她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林時初默了一瞬,搖頭,低聲說:“不清楚。”

“沒事,我就問問,他不樂意跟我說,我就想著你們一個班的,興許知道情況。”劉雲霞隻是擔心,“這還是頭一回聽說他跟人打架,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林時初無意捕捉到這句話裡的某個詞,反問說:“頭一回?”

“是啊,頭一回。”劉雲霞看著她,忽然笑了,“你是聽彆人說他性格不好吧,程徹雖然成績不怎麼樣,四百來分也不夠看的,但他絕不是那不學好的混混,這也都怪他爹,去年程徹肩膀受傷在醫院,我跟你程叔在裡麵碰見熟人,人家問這是怎麼了,你程叔那會兒酒醒了,哪有臉說是自己打的,就說是程徹在外頭打架,誤傷的。”

劉雲霞說:“鎮上就這麼點兒人,誰家有什麼事出了門就傳開了,你們這麼大的學生又臉皮兒薄,被自己親爹打又不是什麼光彩事,他也沒主動解釋過,也就這麼以訛傳訛,不了了之了。”

怪不得,早有謠傳校外打架,他卻沒背任何處分。

因為根本就是沒有的事兒。

“我就是問問,你休息吧,這個點兒麻將館人多,我過去幫會兒忙。”劉雲霞衝她擺擺手,人多就眼雜,得時刻有人在麻將館盯著。

麻將館二樓。

程徹去衛生間洗了把臉,對著鏡子,把嘴角那抹蹭出來的血跡洗掉,才勉強看著臉上乾淨些。

少年出來時臉上掛著水珠,頭發半濕耷拉在額前,他隨手扒拉兩下,嗓子乾疼,沒忍住地咳了兩聲。

“你吃藥了沒啊?也不能一直這麼拖著。”大劉在外麵掰了個醜橘吃,甜度剛好,“雖然我也不太懂,但是我看電視劇裡的皇帝人快不行了臨駕崩前就是這麼咳的。”

程徹往杯裡倒了杯水,語氣閒散:“閉嘴吧,少咒我。”

大劉:“我說真的,都好幾天了吧。”

程徹從旁邊兩盒藥裡各掰了兩顆出來,就著水吃下去,估計是藥效不太行,喝了兩天也沒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