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徹含著吸管兒,姿態懶懶散散的:“怎麼。”
秦修緩慢地把腿往回收了收,靠著後麵舒服些:“沒怎麼,好奇,她要是願意加入咱們四人小分隊的話,我倒是沒意見。”
程徹淡笑了聲,把還剩一半的汽水放回了桌上。
“人家可不見得樂意跟你玩兒。”
程徹剛剛細數一下自己身邊的人,一個開鎖的,一個賭球的,還有一個……拄拐的,能集齊這麼一幫臥龍鳳雛也是實屬難得。
當然他自己也不是什麼好鳥,四個人湊在一起就是狐朋狗友,狼狽為奸。
程徹從沒想過把林時初拉進這個圈子裡。
兩個人就好像兩條涇渭分明的直線。
不過是機緣巧合之下,在堯山這個節點短暫相交,之後,各自為營,再無交點。
純屬沒必要在這短暫時間裡製造出過多糾纏。
“我怎麼了?天地良心,我在學校還是很受歡迎的好嗎?”秦修嚷嚷道,“我,秦修,要不是她跟你有關係,我還不一定樂意帶她玩兒。”
程徹微彎著身,手肘搭在腿上,漫不經心側頭看他眼:“人待不了多久就走了,沒準兒還出國了。”
秦修一個鯉魚打挺,坐直了身:“出國?你聽誰說的。”
程徹淡淡撇下倆字:“我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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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時初晚上出門忘了帶鑰匙,程建軍不在,劉雲霞這個點兒應該在麻將館,家裡沒人。
她身上穿了件藏藍色的吊帶長裙,剛過膝蓋,此時站在路邊就是一整個蚊子的移動血包。
小時候家裡人說是她愛吃甜食,血甜,所以一到夏天才老被蚊子追著咬。
有沒有科學依據她不清楚,反正這麼多年,她沒能斷掉愛吃的甜食,也一如既往的討厭有蚊子的夏天。
林時初站在麻將館門口待了半分鐘,最終忍無可忍,推門進去了。
劉雲霞做生意倒是大方,夏天空調開得很足,一進去和外麵全然兩種溫度,讓人進來就不想再走。
大堂裡有人吆喝:“雲霞,上壺水